第44章（2/5）

她呵着腰过去，“主子，奴才上手了。您是要重重的擦还是轻轻的擦？”

皇帝觉得好笑，重重的擦，一个女能有多大劲儿？他坐虎皮垫子上，说了句“使劲儿”。

“得嘞！”她后槽牙一咬，抓住龙爪把他胳膊抻直，“奴才见过澡堂子里搓背的架势，有皮糙，不使大劲儿搓不出泥来。”热毛巾往他前臂一盖，“主子，您忍着点儿。”

门口的荣寿和长满寿看得眼发直，没见过敢这么下死手的女，这是擦胳膊吗？这简直是费搓衣板呀！他们面面相觑，难为主子还真忍着了。他们看得腿肚子发软，荣寿边上压着公鸭嗓喊，“素以，素以……大胆！”

素以听了手上缓了缓，抬眼看看皇帝，“奴才没使全力，主子要是疼就出声。”

皇帝错着牙琢磨，这丫头不赖，力大，能当男使唤。可能真担心把他擦疼了，红着脸他手臂上抚了抚。她是无心的，可这举动叫皇帝心口猛蹦起来。他抽口气，看她拧起的眉，微微嘟起的红唇，已然叫他挪不开视线。

长满寿拿脚踢踢荣寿，荣寿也是明白，这么下去看来是要有点什么了，再戳这里碍眼，便垂着两手悄悄退到帐外去了。

转眼都走光了，素以有点尴尬，这算什么？给她腾地方？太监有时候太体意儿真不是好事！她相了皇帝一眼，他的视线落旁边的熏香炉上，表情淡然。行的天篷上出窗，能看见蓝天白云。外面的日头照进来，形成一条窄窄的光柱，皇帝就光柱边上坐着，优雅的侧脸，下颌的线条坚毅。素以没管住眼睛往下溜了溜，皇帝的胸腹壁垒分明啊！奇怪了整天坐着的，怎么能练出这么健硕的体魄来？

“主子平时也打拳练布库？”她重又拧了手巾替他擦另一只胳膊，这回放轻了点，慢慢的仔细的来回拭，“奴才瞧您整天这么忙，哪里腾得出空来？”

他嗯了声，“也不常练了，十天里抽出一天上布库场，不至于生疏。”他调过视线来和她对视，“什么时候上过澡堂子？京城里有女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