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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充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些终归是后事了,今天我请你们几位过来,是想商量一下,我们华强国以后的继承人。”

三人的脸色一变,面面相觑,魏征的眉头一皱:“主公,太子和汉王,还有仁则在洛阳战死,您的千秋大业,还需要重新从宗室子侄中挑选一人来培养。”

王世充摇了摇头:“不,玄成,不要再说了,我的儿子全死了,侄子中无一人成器,即使是硬留江山于他们,这种打天下时无尺寸之功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将士们心服呢,就比如你们三位,怎么可能心服?”

李靖沉声道:“我等追随主公一生,深深为您所折服,即使是您新立少主,我等也会全力扶持,如有违此誓,人神共诛!”

王世充叹了口气:“好了,药师,别这样,就算你忠心,你的子侄会忠心吗,江山天下,应该由强者来继承,怎么能由一个弱者来在位呢?若没参与打天下,保天下的人,又怎么可能守得住天下?就算你们几位忠心,又怎么能让整个关陇世家和山东大族们服气呢?”

说到这里,王世充看向了杨玄感:“这种家天下,父子相继的模式,该改改了,对权力的贪婪与垄断,是人世间一切悲剧的来由,我不是因为没了儿子才这样说,即使玄应还在,只冲他洛阳大战时那种为了自己立功而置全军于不顾的表现,我也不会把江山交给这种自私的人,妙才,你同意我的意思吗?”

杨玄感的眼神变得黯然起来:“对不起,我没有教好玄应和玄恕,辜负了你的希望。”

王世充的眼圈微微一红,转过了身,看着面前的残垣,笑道:“看看吧,汉高祖刘邦的天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只有关陇世家,军功贵族,也只有那不甘平庸,要出人头地的欲望,才是我们这个国家,我们这个民族生生不息的源泉所在,我王世充可以没有这个江山,但绝不会为了保我一家一姓之天下,弱我华夏,打压世家。”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杨玄感:“从现在开始,皇位传予杨玄感,我华强国从现在开始立下祖制,皇位以后非世袭,有德有能者得之,成立最高权力机构政事堂,三省制,魏征为首任中书令,李靖为首任尚书令,而杨玄感,兼任首任柱国,以后文武和谐,入相者必须沙场建功。”

“政事由三省长官在政事堂议决,至于皇帝,以后就从三省长官之中,立一人兼任,而其他的二人,则为副皇帝,政事堂十年一轮换,皇帝亦非终身世袭,如此,让大家都有机会问鼎天下,缓和皇帝与世家的矛盾。”

“至于三省长官之下,还是按我们这一阵商议的,由六部尚书,侍郎,十二卫的大将军联合议选,有军功者,呼声高者入政事堂。”

废除科举,一切权力归军功贵族,文人想做官者须入军府幕下从僚吏做起,除史官,校书郎外,禁止任何四书五经的考试,有能发明创造,有利于国者,以军功论,顶级发明家,可直接入相。”

“除去这回打天下后封的四百七十三个开国公候爵外,其他所有爵位代降一等,全国上下设军府,由军功世家子弟按父辈爵位入宫宿卫之后,外放出任各地的军府将校和州县长官,三年一考核,政绩突出或军功卓绝者调回朝廷重用。”

魏征叹了口气:“我还是说服不了主公,不过我会尊重您的决议的,主公,这回远征塞外,您还是让药师去吧,就算您不要皇位,全天下也公认您才是主公,不需要再劳师远征的。”

王世充哈哈一笑:“不,离了战场,还是王世充吗?再说,有那么多还想再立新功的世家子弟们想要从军出征,我们主动打突厥,总比他们来打我们要好,不用说了,药师,你的两个徒弟这回借我使使,好吗?”

李靖叹了口气,说道:“这点还不是您一句话吗,再说,这两小子这回嫌开国候爵还不满意,还想要远征去挣个开国公爵呢。不过,那主公如果不当皇帝了,该怎么称呼您呢?”

王世充沉吟了一下,眼中碧芒一闪:“我,包括以后禅让退位的皇帝,就留个专门的职称吧,就叫老大哥!我的子民们以后世世代代要记住,老大哥在注视着他。”

完本感言

当我在键盘上敲下全书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首先是一块巨石落地的感觉,快四年了,自从隋末阴雄这本书从起点上传第一章以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一千多个日夜,七百多万字的篇幅,老实说,是我当初写书的时候所始料未及的,回首这篇凝聚了我的心血的作品,天道感慨万千。

天道以前是写实体作品,并不熟悉网文,隋末阴雄这本书几乎是与另一本历史武侠小说沧狼行同时开写的,所以开头的许多写法,包括大纲的建设,都有许多并不符合网文潮流的地方,比如不够爽,不够白,没有后世黑科技,女性角色不出采等。有些遗憾,会在以后的书里弥补,有些原则,天道还是会坚持的,喜欢天道写作风格的朋友自会一路相随,不喜欢的,起点有大量满足您兴趣的大作,还请移步他往。

天道写书,钱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以文会友,多结交些喜欢历史的朋友,也能把天道本人对历史的一些了解,一些思考通过作品来反映出来。

靠着后世的黑科技,用领先了一两千年的技术去碾压古人这套,也许看起来很爽,但在天道看来,这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哪怕去写异界,也不要随便去改变已知历史的好,起码,我们的祖先生活过,奋斗过,有着辉煌灿烂的历史,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这些历史本身,才应该是我们这些作者展现给读者的。

记得在天道少年的时候,有一次在一个面条店里吃饭,当时天道捧着一本田余庆先生的《东晋门阀制度》的书在看个不停。

坐在我对面的一位看起来很丝文,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先生看了我足有二十分钟,然后突然跟我聊起历史来,老先生博古通今,说话井井有条,甚至对我那本书里第几页里说了什么,哪一段里讲了什么,都是倒背如流。

这位老先生一下子惊艳了所有店里的食客,所有人都不再吃饭,就连店里的服务员也都站在一边,静静地听这位老先生在那里讲历史,忘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多打烊的时候,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之时,我问老先生是做什么的,他笑着说自己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