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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坐在星光里的感觉，实在和容华太像了。

司蔷捧起冰晶昙花，郁闷地戳戳它的花蕊，“讨厌的容华，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十五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现在好像有点疯了，竟然会把风溟看成你。”

“我还记得你的眼睛，记得你的声音，记得你的一切，所以能不能对我好一点，让我早一些和你重逢……”

司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有点哽咽，她闭上眼睛，泪水不争气地落下。

“就让我，早一点，早一点看到你……看一眼也是好的。”

司蔷靠在膝盖上默默流泪，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纱幔飞扬中，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惊喜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不是容华，是风溟……

司蔷失望地擦去脸上的泪痕，平息呼吸，然后掀开挡在面前的纱帐，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风溟怎么会了？不是说好明天才集合的吗？”

风溟觉得她的声音有点奇怪，视线落在她眼眶，有点红红的，湿湿的，他的心蓦地一紧，师尊，是哭了吗？

“师尊。”

“嗯？”

“你如果难过，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

司蔷愣了一秒，无奈地瞪他一眼，“你看错了，我没有难过，我也没有哭，只是太高兴了。一想到要去繁华的城池，我就喜极而泣！”

风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看着她。

司蔷歪头，“干嘛这么看我？”

风溟握紧拳头，又松开，如果……如果他现在长得不丑，他一定会抱住师尊，让她不要强颜欢笑，可是偏偏……他长得那么丑，哪里可以染指她……

风溟深呼吸一口气，从储物腰带拿出一个食盒，“今天的点心还没吃呢。”

“呀！我又有口福了！”司蔷不客气地打开食盒，捏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美得眯起眼睛，“太好吃了！”

风溟看她一脸享受美食的样子，心情好了许多，递上一碗甜汤，“喝点汤，别噎着。”

司蔷好笑地瞪他一眼，“你这语气怎么回事，好像我是小孩子似的。”

风溟宠溺地看着她，笑着不说话。

司蔷吃饱喝足，心情又好了，“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都收拾好了，我还带了很多食材、调料和厨具，保证我们露宿荒野也不会饿肚子。”

司蔷点点头，“既然收拾好了，你今晚就别走了。回房间休息吧，明天什么时候醒，我们就什么时候走。五年多没回来了，不知道你睡不睡得惯。”

她说完，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转头去看风溟，“你怎么又在发呆？”

风溟回过神，慌乱地避开眼睛，耳朵都红了，“我、我有点困了，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风溟慌不择路的背影，司蔷一头雾水，“我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他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风溟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回到房间，靠在门框上大口呼吸。

“好奇怪，不就是一句，今晚别走吗，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风溟苦思不得其解，挫败地闭着眼睛倒回床上，迷迷糊糊之间，他睡着了。

梦中，他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来到冰轮殿，拂开眼前的纱幔，就看到坐在地上的师尊，她捧着一朵冰晶昙花在哭泣，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轻轻叫他：“风溟，我好难过。”

风溟心中大震，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在做梦，因为师尊从来没有这么柔弱的时候，他唯一一次见过她哭，还是五年前。那个时候，师尊就是在为那个叫容华仙尊的人哭泣。

风溟走到她面前，大胆地将她抱在怀里，“师尊，如果那个人让你难过，你就忘了他吧。风溟……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风溟，你今晚别走好不好？”

“嗯，我不走。只要师尊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送我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