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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失望，虽然我不知道，可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

“什么意思？”

“卿蝶谷的少谷主苏念音，是司蔷的头号崇拜者，这些年重金悬赏和司蔷相关的话本子，稿酬丰厚，不少当年和司蔷同在双窍班的弟子，都给卿蝶谷写过稿子。你看那些本子，不就知道司蔷的事情了！”

风溟想起三年前看过的那本《镜月天·冰轮之恋》，里面的他除了美貌一无是处，“……我以前看过卿蝶谷出品的话本子，内容非常失真。”

“话本子难免有杜撰的部分，你要通过现象看本质，如果有同一件事情被反复提起，说不定就是从前真实发生过的。”

“言之有理。”

风溟被说服了，跟着陈深一起来到百步峰的书肆。

书肆里的人不多，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陈深对这里熟门熟路，很快领着风溟来到镜月天专区。

这片区域的墙上挂着许多人像，都穿着镜月天的衣服，风溟仔细辨认，谁都认不出来，“这些都是谁？”

“哦，这个是镜月天掌门和八大主山长老的画像。”陈深指着其中一副画像，“喏，这就是司蔷。”

风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紧紧皱起。

画上的人长脸眼细，阴沉煞气，周身血气蔓延，五官气质完全没有司蔷的半分shén • yùn，一看就是根据平楼一战臆想出来的。哪里是正道渡劫修士，分明就是个女魔头！

师尊这般好看的人，怎么能被人丑化成这个模样！他催动灵力，想把墙上的画像摘下来。

陈深看他的动作，吓得立马拦住他，“喂喂喂！这里可是卿蝶谷的书肆！他们少宗主重视司蔷都到了疯魔的地步，要是被他们发现你拿走了司蔷的画像，会写话本丑化你的！”

风溟并不在意他说的话，只是看着墙上的画像皱眉，“这幅画画得不好，我想换上一副更好看的。”

陈深皱眉，冲他嘘了一声，“你小点声，可别被舞湖长老听到了。舞湖长老三天前才来九折川，说不定此时就在书肆里。这里的画像都是他画的，那人什么都大方，就是在画作上非常小气，要是听到你说他画得不好，小心给你下绊子！”

“舞湖长老？他怎么会在九折川？”

“他跳舞的鼓面坏了，专门来九折川修缮的。说起来，卿蝶谷的祈福会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今年加了新花样，叫什么‘凤求凰’，说是为有情人祈福什么的，我们这里有好多人都提前过去了。你不是喜欢司蔷吗，带她一起去吧。”

风溟想到师尊，嘴角微微上扬，“我就是从卿蝶谷来的，等这里的事情结束，还要回卿蝶谷见师尊。”

“哦？你才从卿蝶谷过来，那一定见过我徒弟了。”

“你徒弟？”

“嗯，就是我们宗门的小小姐，大名酒沧沧，看到好看的人就喜欢抱着人家的大腿，说什么跟着沧沧回家之类的话。你现在长得好看，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风溟想起那个让她觉得莫名亲近的小女孩，笑容又深了几分，“确实，我见过她，印象很深刻。”

“这丫头在炼器上很有天赋，小小年纪就是初级炼器师了，只是还静不下心来，一听她父母说要去卿蝶谷参加祈福会，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两人闲聊着，风溟突然察觉身上落下一道冰冷视线。他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靠在书架上，他耳上挂着大圆环，环上绕着颜色各异的丝带链条，看起来有几分妖媚。

“你刚才说，我画的画很难看。”

风溟立刻了然他的身份，原来是卿蝶谷的舞湖长老，风溟朝他拱手，“舞湖长老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么说。”

“你说不好看，不好看就是很难看的意思。”舞湖长老取下墙上的画，“有本事，你把你的画像亮出来！”

风溟的储物腰带里放着不少他为师尊画的丹青，他想了想，再次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风溟挑了比较满意的一副，灵力一飞直接挂在墙上。

墙上的那八副画像，原来各有各的美，现在风溟的画一挂上去，立刻显得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黯然了。

舞湖长老不再说话，斜睨风溟一眼，甩袖离开。

“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不知道。”

风溟摇摇头，不甚在意，他收回视线，转头去看书架上的话本，扫了一眼，一本叫做《我当冰轮长老后桌那些年》的本子引起他的注意。他翻开本子，勾着唇角看下去，仿佛透过文字，看到了求学时期的司蔷。

原来师尊求学的时候，喜欢转笔吗？真是可爱的小动作。

他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忍不住轻笑出声。好想穿过时光，去见一见那时候的师尊。

他越脑补越觉得萌，突然很想把脑海中的师尊画下来。他合起书，走到桌案前，取出储物腰带里的笔墨纸砚，开始铺纸磨墨。

师尊的模样，他早已描摹千百遍，一笔一划，一钩一线，俱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