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打灾（2/5）

他又噙着微笑，叫了一声“小王”。

小王还是没反应。

啊，年纪轻轻的，居然耳背。

他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声。

小王总算回过头来了，杵着笤帚，“少爷早安，有事？”

这表情，这语气，就好像跟他说话多么不耐烦似的。

刘一全终于忍不住了。

“你什么反应？！本少爷要不是想着昨天你认错的态度还算可以，今天压根儿就不会理……喂喂喂我训话呢！你去哪儿？回来！”

小王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一全只能隐约能听见风中飘来的几个字：“我去打扫大少爷的院子”。

“打扫大少爷……”刘一全瞪着小王的背影，再看看自己院子里东一滩西一滩的水渍，“反了天了！待我禀告父亲，看不把你逐出门派！”

他怒发冲冠地去往刘永治的院子。

一路上遇到好些门人，奇怪的是，这些门人看见他，非但没有规矩行礼，反倒是凑一起指指点点，神情举止叫他很不舒服。

这场景莫名熟悉，但他没细想，径直闯进刘永治的院子，推开房门。

刘永治刚起床。

周燕琼正服侍他穿外套。

他一进门，也没管冲他挤眉弄眼的母亲，就嚷嚷道：“爸！我院子里那个洒扫太不像话……”

他话没说完，被刘永治劈头骂道：“多大年纪的人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学会吗？！门都不敲就冲进来像什么话？！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哥？！”

刘一全：不是，怎么忽然说到刘一手去了？

他张了张嘴巴，试图解释。

“小王本来在打扫我的院子，结果我的院子都还没弄齐整，他就跑到刘一手那边去了，刘一手一年也就回来两回，有什么打扫的必要……”

“刘一手，什么刘一手，那是你大哥！打扫你大哥的院子有什么问题？！他比你年长，合该先打扫他的院子！”

刘永治骂完他，又冲周燕琼说：“长幼尊卑都搞不清楚，回头好好教教你儿子！”

刘永治摔门而去。

刘一全都懵了，半晌没回过味儿来。

“妈，他这又怎么了？更年期了还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