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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暄把我狠狠拽了过来:“亏你做得出来。”

孙先生被吓得不轻,抖着花白胡子感叹道:“敏姑娘,你可真是……真是……”

我竖起耳朵等他一通赞美,结果他竟然找不到词了,只好说:“真想不到是青松子啊。”

我遗憾干笑:“青松子产在北地,十分稀有,辽国不是就有千金买青松的故事?”

有个老大夫在旁点头:“辽国贵族历来用青松子制香,以来驱虫。”

我挠挠耳朵:“好像矛头都指向北边呢。”

孙先生看向萧暄:“王爷,你怎么看?”

“北边三王倒了也有一年了,若说时机,是该到了。不过那人,会用这么拙劣的法子吗?”萧暄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笑,“或是,这本就是一个信号。”

“挑衅?”我猜测,“故意没把青松子的分量下够。为的就是警告你,他们要打败燕军,易如反掌?”

萧暄脸上乌云笼罩,电闪雷鸣。我吐着舌头缩了缩脖子。

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政权受到置疑,还有什么比这更严重的?

萧暄转身要走,叫上我:“跟我回去吧。”

我摇头:“我留下来帮孙先生一把。”

萧暄皱着眉头:“这里环境……”

我抢白:“我不能光吃饭不做事。”

萧暄皮笑肉不笑:“我都被你感动了。”

孙先生出面道:“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敏姑娘的。”说得我好像才是病人。

萧暄这才勉强同意,叮咛我几句,终于离去了。

其实留在这里要做的事也不多。脏活累活都有其他小兵做了,我和孙医生开了药方,给病人扎针止痛,并不劳累。

一屋子人,只有我是一个女的。大夫还好,士兵们可不是文雅君子。本来接近沸点的怒火被病痛一加温,猛地爆炸。稍微好点肚子不痛的,破口大骂辽狗和赵党,把人家上下十八代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一个遍。

我终于听不下去了:“有完没完?骂女人算什么男人?”

那正骂得性起的大汉一愣。我照料他们多日,个个对我还是很尊敬的,如今我一盆冷水泼上去,他虽然不高兴,倒不至于顶我的嘴,只说:“敏姑娘,你心肠好,是不知道的。那些人啊,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全不放在眼里。阮家村一共三十二家两百多口人,就是因为打兵器卖给我们,就被赵老贼寻了一个理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