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相亲对象（2/4）

“那是另外的价钱。”安生笑眯眯道。

“嘁”一声，五条悟自讨没趣，再次将目光放在游戏上，发现夏油杰操纵的游戏人物一动不动。他一个Y键按下，积蓄大招，操控的游戏人物大喝一声，极招频出，拳拳到肉，打得夏油杰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杰你太菜了！”随着五条悟的话，夏油杰才反应过来，彻头彻尾的输了。

他无奈长叹，松开游戏手柄。注意力再次放在安生身上，问道：“打游戏么，安生？”

安生摇摇头：“不会。”

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五十七分。平日连轴转打工不觉得累，一旦空闲下来，疲乏便涌了上来。安生掩嘴打了个哈欠，强撑着洗漱，躺进地铺闭上眼睛。

始终注意着他的夏油杰，看见他闭眼假寐，想要提醒五条悟小声点，扭过头，五条悟已经关了电视游戏。

“不玩了。我要睡了。”五条悟的声音不大不小，挥挥手道，“不留下来就赶紧回去，杰。”

突如其来的赶人，换作其他人也许摸不着头脑，但认识近两年，夏油杰习惯他的随性，起身小声道：“硝子在外抽烟，我也再去抽根烟。到时就走。”

五条悟点头，目送好友身影消失在门外。然后躺回床上，裹着被子滚来滚去，最后侧身到床边，看着睡地铺里的安生。

屋内的灯没有关，但安生不受影响，闭眼均匀呼吸，散落枕边的黑发，像是栖在水中的黑色水藻。五条悟止不住好奇，伸出手揪住少年几缕头发，在手指间搓揉，细细软软。

“安生、安生。”五条悟小声叫道，唤不醒睡着的少年。

从小他就喜欢叫这个名字，那时候的安生也会“悟、悟”的叫。大人们有时候会笑他们两个，说像两只小绵羊咩咩咩叫着找对方。

被叫做小绵羊，五条少爷当然不高兴。可是是跟安生一样，他又觉得没什么。

毕竟，安生是弟弟嘛。

然而那件事以后，安生没了咒术，选择搬出去，就读普通的高中，决心在普通人的世界里立足。

这么大一个弟弟，好像就没了。

想到这，五条悟砸了咂嘴，觉得无趣。抬起另一只手，他“扑”地关了灯，理理被子也打算入睡。

黑暗中，却潜伏着危险的影子。

迷迷糊糊之中，五条悟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普通的黑色石头，开出一朵花，宛如石雕而成。

五条悟骤然睁开眼，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冲击的眩晕感将他死死按在床铺，不得动弹。但他清楚地明白，除了自己与杰硝子等人，整个医院上下，都不会察觉异常。

整间屋子都在旋转，震动，黑色的影子不安地游动着。

当机立断，五条悟一个翻身下地，俯身摇醒睡在地铺上的安生。

“安生，醒醒、醒醒。”黑暗里，五条悟清晰地看见，无数的黑影幻化不同的形状，笼罩着睡梦中的少年，像是要把他囚禁在其中。

手指无意探进一片黑影中，正是刚才脑海闪现的石头开花。

低头看着安生睡梦中愈发苍白的脸，五条悟的胳膊忍不住更紧地搂住他的上半身，避免人被黑影吞没。

“醒醒、醒醒，安生！”五条悟声音放大。

安生紧紧闭着眼，眉头紧锁，似陷入一场噩梦。

病房门外脚步声渐生，夏油杰猛地推开了门，语气焦急：“悟，怎么回事！突然有咒力大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