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榆(3/5)

“别用了。”她将药膏放回桌上,继续踱至床边,将手里的两盒放到枕边,“再换药就用这个,好的快些。”

唐榆抬眸,目光落在盒盖上贴着的药名上,眼底陡然一颤。

“才人……”他倒吸冷气,抬眸望着徐思婉,诧异难掩。

徐思婉淡笑,折回去坐回那硬木圆桌边,侧倚桌沿,姿态懒散:“何必这个反应?又不是没见过。儿时被先生打了手心,不都是靠它疗伤,才能不耽误功课?”

唐榆窒息,凝视徐思婉,眼中疑惑与震惊并生。

这样的反应恰如徐思婉所料,她幽幽笑着,轻轻啧声:“入宫前母亲说要让家里为我在宫里走动,指个得力的掌事宦官过来,我还不懂家里何来这样的门路,想不到原来是你。”

“你知道……”唐榆震惊得连声音都发虚,困惑却又比震惊更甚,“你如何知道?”

徐思婉低下眼帘,她自然知道。

她儿时有一位很疼她的兄长,叫秦恪。秦恪又有一名年纪相仿的伴读,她不知他叫什么名字,只隐隐记得他姓唐,父亲也是她祖父的门生,秦府里的长辈们都唤他小唐。

那时兄长若来哄她玩,小唐常常也在。只是那时她太小了,早已记不清他长什么样。

好在唐这个姓不大多见,能与秦家、徐家扯上关系的更寥寥无几。徐思婉入宫那日见到他就留了意,后来见他性子清冷沉默,不似旁的宦官那样善于讨巧,结合着年纪一算心里就猜了个bā • jiǔ不离十。今日再看他受刑时死撑的样子、回莹贵嫔话时的不卑不亢,答案愈加清晰。

可这些过往她自不好坦诚相告,只一声喟叹:“世家出身却沦落至此。这些年,你辛苦了。”

唐榆默然:“承蒙徐家伯父关照,日子不算太难。”

说罢他蹲了声,咬了咬牙,又道:“厌胜之术害不了人,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娘子莫要铤而走险了。”

话音未落,徐思婉扬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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