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被她抱紧(1/2)

“我可不想和你同乘,”燕逐月按在刀柄之上的手骤然松开,轻哼一声后,猛地抽开被祁星阑握着的手,

“是你求我的。”

祁星阑:“……”

“算我求你。”祁星阑无奈地说。

四人御剑,恰好有两位剑修,两把灵剑,一前一后在空中飞着。

风暖暖地吹过,穿过脸侧,宽广袍袖迎风而动,祁星阑在前方站得笔直,身后站着燕逐月,正单手轻轻拉着她的腰封,力度很轻。

这个距离很近,微风拂过她的发,柔柔地扫在身后人的脸颊,微微发痒。

此时一阵较为强烈的气流经过,后方的人身形一颤,稍微向前倾去,为了维持平衡,手不自觉间扶上祁星阑的腰。

燕逐月耳根一热,刚想撤开自己覆在前方的人腰际的手,手背却被另一只手覆上,掌心热热的,轻轻蹭过她的手背。

“燕姑娘抱紧了,我们要再快一些。”祁星阑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

“刚才是我没站稳…”手指蜷了蜷,燕逐月轻哼一声,“我可不想抱你!”

不由分说地抓起只手,让燕逐月环着她的腰,祁星阑淡声道,“可我…想让你抱,抱紧我站稳了,”

“救人要紧,我们要再飞快点。”

燕逐月:“……”

被对方的手牵引着,燕逐月被迫从后方环着祁星阑的腰,轻轻靠着个劲瘦的躯体,怀里的人有着温热的体温,从相互靠近的地方传来,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

鼻尖在脊背上蹭了蹭,嗅到属于对方的气息…清爽的草木香味,很好闻。

这味道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这个距离总让人想起,不久之前,与这个人在软被间的肢体交缠;双手臂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有力地搭靠在肩头,将她揽得很紧…

燕逐月侧开脸,深吸了口气,却嗅到更多属于她的,种曾经深深侵入过她识海,与她神魂交织过的,种熟悉味道。

简直心烦意乱。

“既然要骗过颗破石头,你我的确要…酝酿一番,”嫣红的唇角轻微勾起,燕逐月微微垂眸,心中恶念骤起,她很了解祁星阑的身体,堂堂灵崖山首席,其实很怕痒,怕别人碰她个位置…

张冷淡脸,一碰就能破功。

燕逐月略微向前倾身,两只手臂从后方,牢牢将对方环抱在怀里。

“这样抱可够紧了?”燕逐月放缓放轻了语气,她的声音本就空灵动听,有种入骨的柔媚。

对方说话的时候,轻轻喷在后颈处的湿热吐息,让祁星阑的脖颈突然变得有些僵,她像是卡顿般地点点头:“嗯,这样再不到一刻钟,我们就可以到…”

祁星阑突然说不出话,淡杏色的嘴唇被她抿得有些发白,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原本环着她的双手臂,突然动了动,食指停在肚.脐附近,用似有似无的力度,满怀恶意地绕着里,轻揉慢弄地打圈。

痒。

这种痒意,在她指下渐渐扩散,就像浅浅搔过心口的一尾羽毛。

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微凉的指腹,力度很轻,却很要命。

祁星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这件躯体很怕痒,因为只有燕逐月这样碰过她,将她的死穴拿捏得很准。

“祁星阑,这样酝酿…你可满意?”燕逐月环在她身后的手,渐渐收紧了。

——看你还敢不敢说“酝酿”!?看看我能不能挠死你?!

里是最碰不得的,被她一碰,痒得不行,祁星阑险些绷不住,差点笑出声。

祁星阑一脸忍俊不禁,心中暗想,还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但再这样下去,她估计就要身形不稳,直接一猛子撞树上了。

“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燕姑娘可听过…一二三木头人?”祁星阑浑身一僵,又不敢立即拿开她的手,声音微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

“就是你我立在剑上,谁都不许动。”

燕逐月:“……”

——谁要和你玩啊?!

环在腰前的手终于安稳老实了片刻,燕逐月似乎真的听进去这个可笑的提议,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头轻轻靠在她的后肩上。

此时濒临日暮,天际遥遥飘着几片霞云,原本凌厉的高空罡风,被祁星阑的灵气化去,融融地打在脸侧,擦过耳朵。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气氛恰恰好。

祁星阑也这样觉得,这种气氛显然很是微妙,再扇把风点把火,就要产生种属于“双修道侣的粉红色泡泡”,她清了清嗓子:“是我输了…”

“是你,让我心动。”

燕逐月眼角抽了抽,淡琥珀色的眼眸里瞳孔微微震动。

下一瞬,堂堂灵崖山首徒祁星阑立在灵剑之上,惨叫得像一只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的公鸡。

祁星阑缓缓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嗯…疼…”

狠狠拧了她一把后,燕逐月彻底放开环抱着她的手臂,冷笑一声,“让你心动?”

“我让你肚子也动一动。”

祁星阑:“……”

飞在后方的蜀山剑修谢苏安,身形一顿,驾驭着的灵剑也跟着颤了颤,虽然知道前面一对,很可能就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道侣,心里却仍是震惊到变色——前面这是在搞什么呢?

这难道是剑…剑震?!

“小安哥哥,怎么了?”莫流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苏安突然紧张,他从没和“姑娘”靠得这么近过,“没…没怎么。”

“我…我可以抱着你吗?”莫流沙以前很少使用过飞行类的法器,感觉有点“腿软”,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干干地笑了两声,

“不行就算了,我就是有点冷。”

“当然可以!”谢苏安昂首挺胸,调整后的站姿如松。

等身后的人将手环过来的时候,谢苏安一颗心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这是…“姑娘”的手,真软!

*

远郊后山本有三座,呈“品”字型排列,这座山正是最边缘的座北山,此处山脊,被其余山脉包围,山脚靠着一处寒潭,在峰巅的某处地方,些信徒们开凿出一条石穴,石穴深处应该就是个“石姬”的老巢。

不久后,四人落地。

夕阳西下,余晖微黄,北山之脊被晕出淡金色的轮廓,传闻中的北山峰顶,常年被雾霭覆盖,此时临近傍晚,雾霭掺杂着寒气,从峰顶逐渐蜿蜒而下,让人一见便心生寒意。

几人不再耽搁,匆匆赶往山顶。

北山没有修过路,除去些“石姬”的信徒,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去种地方。

刚到山脚,一阵阴寒从脚边攀上,这里杂草不仅带刺,而且长势极其旺盛,快要长到人膝盖的位置,被风吹过,野草起伏,刮得人膝盖发毛。

一见便知,这山中有古怪。

“我来开路。”谢苏安抽出腰间佩剑,剑身一扬,几道极为凌厉的剑气向前扫去,嗖嗖割下一片野草。

“谢兄等下,”祁星阑突然出声阻拦,“这里一定是有路的…”

谢苏安面露疑惑:“祁兄之前来过?”

祁星阑摇摇头:“谢兄难道没听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谢苏安:“谁说的?”

突然想到这个世界里,似乎没有这个人,祁星阑停顿片刻才回答道:“一位…尊者,”

“鲁迅。”

谢苏安:……

显然,这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听过,周树人先生的名讳?但是无论听没听过,鼓掌就对了。

谢苏安憨憨地拍起手:“不愧是尊者…说得好,说得好!”

“她的意思是…要我们沿着以前人走过的痕迹。”燕逐月立即明白了祁星阑的意思,冷冷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谢苏安,

“样上山,不仅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猜测这些村民曾经在山路上发生过什么,而且…”

“而且可以很快找到个地方!”莫流沙抢答道,他立即弯着腰,用匕首拨开一片片灌木丛,仔细查看着有无前人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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