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事后清晨（2/4）

——大师兄，如果你永远别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祁星阑亦沉默片刻，突然语气沉重，开口唤苟胜：“小师弟，”

“藏经阁低层的那些禁.书，可千万不要再碰，你是剑修，灵气不纯粹是大忌，那些都是奇淫巧技，看似进步突飞猛进，实则在毁你根基……”

“大师兄不必多言，”苟胜出言打断了祁星阑的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乖顺，“大师兄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在心，上次一别后，那些东西我就再没碰过。”

明知道对方看不见，祁星阑仍是欣慰地点点头：“那样便好。”

谈话结束，纸鹤在苟胜的掌上徐徐燃烧，最终化为一摊灰烬被风吹散，泯灭于指尖。

他推开门，走向师尊徐掌门的书房。

夜色深沉，书房里却仍燃着烛火，在薄薄的窗纸之上晕染出一大片暖黄色光晕。

中年男人端坐在书桌旁，烛火摇曳映照着男人深邃的轮廓，粗蚕蛹般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一手执笔蘸墨，正在批阅文书，听到脚步声，从纸墨之间匆匆抬头：

“星阑？”

苟胜垂着头，微微弯下腰，施施然行了个礼：“师尊，是我。”

“原来是小胜…”徐掌门停下手中笔墨缓缓抬起头，眼底满疲倦，“你可与你师兄有联系？”

徐掌门迅速合上手中的一纸文书，将其放回在书案之下的暗格中，“最近总是联系不上她。”

苟胜“啊”了一声，一双杏眼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惊异地上前半步：“怎么会联系不上？大师兄失联了吗？”

师尊徐掌门摇着头，眼神阴郁：“可能是…”

苟胜：“师尊，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掌门抬眸望着他，略微抬手示意：“你说。”

“师尊有没有想过…”苟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似乎在权衡利弊，深吸一口气，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大师兄的确一开始是作为卧底，但是她在魔教中待了那么久，万一她动了隐忍之心，不忍心斩魔卫道？”

“我听闻那群魔教妖人，最擅长伪装良善，如果师兄被那群妖人骗取信任，彻底倒戈…”苟胜说着说着，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垂下头去，为难地摇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

师尊徐掌门抬起头，放在桌案之上的那只手缓缓攥紧：“不，你大师兄…她万万不会…”

“唉，”苟胜亦微微摇头，满脸愁容，“我也只是害怕，万一大师兄不舍得…”

“毕竟，师尊也清楚，大师兄与那魔教妖女，是…那种关系。”

苟胜垂下眼，一字一句透漏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