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仙？妖怪？（2/2）

“鸟儿的长翎！”宿长缨接口替她说了出来。

“正是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那么长的眉毛！《麻衣相法》里也不乏长眉之相：眉毛长垂高寿之相，眉长过目忠直福禄，眉清高长身名远扬，眉角入鬓才高聪俊。但即使‘眉角入鬓’这种长眉，也没有她这样夸张。”

确实，那么长的眉毛，宿长缨只在周星驰的无厘头电影里见过。

赤桑的眉毛又细又长，跟画出来似的，但配合着她的面貌，惊艳无双，却绝无夸张的感觉，一切天生就该那样。不过，看徐君的深情，也不像是在搞笑。

“人的眉毛，有龙眉、剑眉、狮子眉、柳叶眉、扫帚眉、一字眉、八字眉、三角眉等等，但是没有一种，是她那样的眉毛。还有，她的眉毛并不是黑色的，是红色的，或许……也可能是五彩缤纷的。”徐君似乎陷入了魔障，看来赤桑的美丽不光能让男生入迷，女生也不例外。

宿长缨轻轻碰了碰徐君，道：“那是染的吧？”昨天中午，他偷偷端详赤桑的时候，也发现她的眉毛根部有些发红，他本以为那是一种很好看的彩妆。

“染眉的话，都是把黑色染成其他颜色，她却是把眉毛染成黑色的！”

“咦？你不是看不清她的模样吗？”

“今天我帮她画过眉……而且还顺手牵羊。”

徐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根长长的黑色的眉毛。

“你仔细看看！”徐君见他很迷惑，纤细的两指夹起那根眉毛的一端，举到他眼前，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在那根眉毛上轻轻一抹。

夜晚广场上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但足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黑色与红色的不同：那的确是一根红色的眉毛！

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根长长的眉毛突然冒起一簇火光，眨眼只见，无影无踪，不留一点余烬。

二人面面相觑。

“咳……我的胡子还有红色的呢！你看看……”宿长缨把脸伸向徐君，自觉把话题避开。

她没好气地把他拨开：“红色的眉毛可能真是有，我一开始只是好奇，趁着给她化妆的时候，就偷偷拔了一根。可是听你说了昨晚上的事情，我不得不怀疑——她绝非常人，甚至说，她不是人！”

“神仙？妖怪？谢谢！”宿长缨拿《大话西游》里的台词打着哈哈。

“哈！你可真是色迷心窍了！”徐君很敏锐地捕捉到傻大个语气里的不爽，“你平心静气地想想，昨天晚上赤桑的表现。”

“她是个神奇而高明的法师，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法师。”宿长缨心里在打鼓。

“关键是她操控火焰的能力，听你的讲法，已经不纯粹是法术那么简单了，倒像是她的本能似的……她姓赤，本来就是个不常见的姓，是不是本身就与火相关……”徐君推测着。

“姓赤就与火相关了？你姓徐，很慢吗？我姓宿，天生宿体吗……”

说到这里，宿长缨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个宿体吗？倒霉鬼可是实实在在宿在自己体内呢！

他感觉自己的狡辩无力，指着不远处游荡的一个吊眼小鬼儿，道：“玩火有什么难的，看招！”

一挥手，一道黄符如有指引一般，疾飞而去，正中目标。黄色的纸符无火自燃，嘭得一声，瞬间将小鬼儿烧得干干净净。

旁边游荡着的几个孤魂野鬼也给吓着了，仿佛突然有了意识，嚎叫着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