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3)

“若说绣帕是有人栽赃于你,本官信得;若说泥土是你不慎沾上,本官也信得;然而你偏偏又如此巧合的,在案发前来到平江,诸多疑点凑在一块儿,那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秦书张了张口,大约想说什么,可良久又无言以对。

这边公堂之上寂静一片,而围观人群里,忽然却闻得一人嚎啕大哭: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害了我家闺女!”

奚画偏头一看,说话的竟是银铃她娘,再探探身子去瞧,连银铃她哥哥和小瑞都来了。

那沈文斌表情悲恸不已,哭得是声泪俱下,捶胸顿足:

“瞧他一副正经人的模样,举止文雅,不知的还当他是个君子,哪知道背地里竟做这样的事……怪不得时常瞧他偷偷往咱们家瞅,原来……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唏嘘,直向那秦书背脊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沈文斌!”秦书终是不堪侮辱,扭头喝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哼,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怪我欺人太甚么?!”

“我是对不起银铃,可我……可我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猛然间似是意识到什么,他抬头,“是你?原来是你……是你栽赃嫁祸!”

“大胆秦书!”刘知府当即呵斥,“不得咆哮公堂!”

秦书高声疾呼:“大人!草民是被他陷害的!”

“废话!无凭无据,你以为随便嚷嚷,本官就会信你不成!”

刘知府一声冷哼,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于桌上,喝道:“堂下听判!罪人秦书,口出狂言,胆大包天,杀我平江数名百姓,判斩邢,收监秋后问斩!”

“大人!”

秦书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却还是挣扎道:“草民冤枉啊大人!”

“来呀。”刘知府被他嚷得头疼,抬手一挥,“带下去带下去。”

“是!”

“大人!大人……”

两个捕快架着他就往后堂而走,秦书声音渐远渐小,终究是听不到了。

轰动全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采花案就如此尘埃落定。

站在堂外瞧热闹的平江城百姓垫脚瞧了半天,眼见没了好戏看,便也陆续散了,嘴上倒还不住议论。

“想不到,秦书这么个文弱书生还干得出这种事。”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呀,别说上回我还找他借过米呢,幸好他没割我的肝……”

“那是你运气好啊。”

“可不是么……”

奚画微微侧身,正将随人群走时,又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

关何顺着她视线看了看。

“……你觉得,秦先生会是凶手么?”

他略一思索,如实道:“看着不像。”

“不像吧?嗯……我也觉得。”奚画低头想了想,“知府老爷判这案子有点仓促啊,怎么看都只是判了秦先生杀银铃的罪,别的那么多姑娘,都是他杀害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关何心中有数,“巡抚只给了七日时间,眼瞅着就要到时限了,这会子便是有疑点也得拉个人出来背这口黑锅。”

“……秦先生真可怜。”

“说不准人就是他杀的呢?”

“嗯……”奚画边走边沉吟,“虽说的确是有物证,不过物证也是可以栽赃的。而且银铃她一家子,为何对秦先生那般痛恨切齿?上回不还说,铃儿死了是活该的吗?这么才隔了几天,就哭得要死要活的……”

“也许,秦书和他们是旧识?”关何寻思道,“大约有过什么过节罢?”

“有可能……说到秦先生,他方才过堂时说的那番话,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他说的话?”关何仔细一想,问道,“哪一句?”

奚画停住脚:“沈文斌质问他的时候,起初明明他一直在反驳,可一说到银铃,他却道‘是我对不起她’。这么说来是承认了……他和银铃……确有其事咯?”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怎么解释银铃屋内没有脚印的问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