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地下囚徒(五)(1/2)
禽天鹏从牢门前卸下一根铁柱擎在手中,伸到那尚有一口气的兵卒身下一拨。那兵卒受到巨力崔使,身不由己地跑到台阶拐角之处。
霎时间,两只枪箭自床子弩上激射而出,将那兵卒牢牢地定在了墙上。
禽天鹏借此机会,足尖点地身形一闪越上拐角处的石台,反手拔出墙上枪箭,连带那具尸体顶在前面充到出口。
此时,洞口处弩箭暴雨般倾盆而下,瞬间便将那兵卒尸身she个满满当当,几无插针之地。
那两张床子弩威力虽大,但发出一箭便要五六个人绞动机括,此时已然成了废物,而普通弩箭又怎能挡得住禽天鹏。
此时,禽天鹏已然用尸身顶着箭雨冲出了洞口?这兵卒死前身着步人甲,此时却成了禽天鹏最好的挡箭牌。大宋的弩和步人甲都是天下最好的,强弩虽利可以透甲而出,却无法完全贯穿这步人甲。
金敷衣确实是件宝贝,它能敷得住禽天鹏,足以见其坚韧,弩箭射在身上只痛不伤。即使如此,那些兵卒手中用的都是力达四石以上的神臂弩,偶尔有几只射在身上,也疼得禽天鹏嗷嗷直叫。
此时烈日当空,禽天鹏身上的金敷衣,在骄阳之下金银双色交映生辉,映衬得禽天鹏犹如战神临凡一般。只见他双足刚一沾地便化作一道旋风,在人群中往来穿梭,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以步人甲之坚厚,面对普通刀剑的砍劈几乎可以说是刀枪不入,唯一惧怕的就是锤锏之类的钝器。
禽天鹏手中的铁棒重有三四十斤,长有丈余。如此沉重的铁棒在他手中却如使刀一般,攥着棍稍横劈竖砍。被打中者骨断筋折头盔凹陷,有些人甚至被一棍将脑袋削了下来,或是直接将头拍到了腔子里。
禽天鹏施展身法在兵卒中来回穿插,以敌人为盾以避箭矢。众将投鼠忌器,只能弃了神臂弩操起刀枪与他厮杀。
宋翊趁乱悄悄逃出地洞,溜到库房翻找自己兵器。翻遍兵库一无所获,宋翊随脚踢开一间粮库,只见尽斩和竟和粮食青菜放在一起,可把他心疼的够呛。
宋翊刚刚拿了“尽斩”,便有两个不知死的兵卒闯了进来,其中一人便是黑了宋翊玉牌之人。
宋翊心道来得正好,任你身穿重甲又岂能挡住尽斩之威。化刀为枪,乌光闪过,膂力稍放便将二人刺个对穿,步人甲在尽斩的锋刃之前,便如纸皮一般。
宋翊眼角余光扫过,库房墙角里还竖着一根浑金镔铁棒,铁棒长约丈许,竟有鹅蛋粗细,棒身满是芝麻大小的凹坑,拿在手中不易滑脱。棍稍两头各箍着三圈小指粗细的金环,劈砸之时威力倍增。
宋翊一看这铁棒便是禽天鹏的兵刃,随手一拿竟有六七十斤沉重,除了他还有谁能使得动?
步人甲,由一千余枚铁质甲叶用皮线或甲钉连缀而成,重有58斤(宋斤),属于重型的札甲。大宋朝步兵赖以对抗辽国骑兵的根本,用于步战几近无敌。
偏院之中,身穿“步人甲”手持长枪盾牌的皇城司兵卒挤满了整个院落,苏念站在房檐之上却依然身穿儒装未着片甲。
数十名仅着皮甲的兵卒也爬上了房檐屋脊,拉开一张铁索大网,将整个偏罩了个严严实实,手中的神臂弩已经蓄上弩箭,居高临下蓄势待发。
两架床子弩已被禽天鹏砸个稀烂,又有兵卒在房顶上架设一张新的床子弩。
尽管禽天鹏武功盖世,但苏念心中也有几分把握。这数百的步人甲兵卒,无论如何也能拖他片刻。只要用铁索网将他困住,任他禽天鹏武功再高,也难以应付这么多强弓劲弩。
禽天鹏手中的铁柱也已经打得弯曲,眼看上面拉了铁网,房檐上遍布劲弩。没想到对方布置如此细腻,同样也是心中暗自发愁。
禽天鹏正焦急之时,人群忽然自外向内杀出一条血路,正是宋翊挥着铁棒砸了过来。
宋翊背负“尽斩”双手持棍,调用灵元引入双臂,挥舞铁棍一通胡抡猛砸,虽然不通棍法却也挡者睥睨。
宋翊虽然巨力惊人,但若要将这札甲坚盾层层砸开也许不少力气。更何况,宋翊本已刀法见长,这沉重铁棒使起来实在不顺手,只打翻了一二十人便已感到双臂发麻。
眼前刀枪如林战甲如墙,密密扎扎全是军兵,眼见禽天鹏在五六丈开外左突右冲就是靠不过去。于是,宋翊大吼一声:“接棍!”,双手奋力一掷,将铁棒向禽天鹏投去,自己则换上“尽斩”继续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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