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一百四十把刀（4/5）

审神者们顿了顿，最后呼啦一波全往办事处挤去。在他们走后，原地只剩下秦寻真和她的刀剑，以及……情报局的枭。

这名与她“共事”过一段时间的枭，被“拘”在欢乐场三天，似乎思虑过重，连胡渣都冒出来不少。

他注视着秦寻真，欲言又止。

直到秦寻真转身想走，他才终于开口道：“世家有很多底牌……”

秦寻真笑道：“我筹谋这么久，不是为了跟他们讲道理。”

枭：“你打算做什么？针对时政，屠杀还是放逐？”

秦寻真：“我的手段一向很温和，屠杀会让我变成‘暴君’，放逐只会浪费人力物力。至于我究竟想做什么，时机到了，你就明白了。”

枭：“我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秦寻真：“即使你知道全部，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接手这个本丸时，听了一个漫长的悲剧故事。”

莺丸的语气和神情，她至今记得。

那是硬撑着没走向暗堕的意识，也是一心想复仇不愿沦亡的倔强。跟曾经的她，何其相像。

“而我最喜欢将悲剧改编为喜剧。”秦寻真淡淡道，“他们也曾遇到过救赎者，那名救赎者是这个本丸的第三代审神者，是亲近时政并选择效忠的单纯人士。”

“结果，时政亲手扼杀了那名救赎者，还放任凶手活着蹦跶。”

“多亏了时政啊，要不然我不至于来到这里，接手这个本丸。”

“说白了，都是自己作的。”秦寻真补充道，“做过头了，就是作死。一个世界的存在是因为‘规则’，‘规则’崩坏了，世界也会毁灭。”

就像她曾经生活的世界，有了太多的不合理和不明智之后，崩坏了“规则”，所以进入了末世，世界意识会将一切抹平，重新开始。

“人类总以为有能力玩弄所有，但——命运的桎梏可以被冲破，因果律却不能打破。”

“种因得果，是‘规则’的底线。想妄动因果，毁灭的只是自身。”

秦寻真伸出手，作虚握状：“命运在自己手里，意味着‘人类能冲破命运’。”她做到了。

“因果由自己种下，裁决者却是‘规则’。”所以她成为了制定“规则”的人。

“时政没有那个实力，却想做‘规则’想做的事情，痴心妄想罢了。”

“覆灭是迟早，我仅是加了把柴火，让它烧得快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