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2/5)
“殿下,您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封砚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又闭上了,只有黑沉沉的眸子望着她,仿佛前一刻还在引经据典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殿下,你是醉了吧?”盛则宁合情合理地怀疑起来。
封砚从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往日她问十句都未必能听到一句有头有尾的回答。
他今天晚上,尤其反常。
“没醉。”
“没醉?”盛则宁上前一步,踮起脚往他身上嗅了嗅。
银红的丝绦随着她的动作扬起,轻轻往他胸前荡过,而后一阵清幽的香气从她发间传了过来,封砚愣了一下,眼眸往下一瞥,就看见盛则宁近在咫尺的雪颈,原来她的颈上还有一粒殷红的小痣,像是用鹤颈圭笔蘸了朱砂,提峰轻点在雪素纸上。
雪映红梅,引人遐思。
封砚后退两步,甚至还抬手捂上胸口。
盛则宁踮脚的动作停在那,面前的人却倏地给她拉出了一大块间隙,活像是被登徒子调戏的良家妇女,把她当作洪水猛兽防着。
他凤目撑开,总是压低的剑眉也微扬,原本不透酣红的脸上居然还浮出些许红光。
盛则宁踩下脚跟,目光在他脸上梭巡一阵,眉心皱起道:“你没醉,那这满身酒气是哪里来的?”
封砚沉默片刻,乖乖改口道:“没喝多少。”
过了一会,他又拧眉,似是抱怨,“不好喝,苦。”
“你在哪喝的酒?”盛则宁都快无语了。
不过好在几番试探下来,她现在已经能肯定,封砚就是醉了,而且还醉得不轻。
只不过他醉了也不会像别的醉汉那般乱发酒疯,他的言行举止看似还十分正常,只有熟悉他的人方知道,他此刻表现出来的热络和有问必答,就是天大的不正常。
“蘩楼。”封砚回答,目光依然没有离开盛则宁的脸。
“蘩楼的鹤寿和羊息没有哪一个是苦的啊。”
盛则宁不信,这两种她都尝过,一个辛辣烧喉,一个回甘绵长,但是没有哪个能尝出苦味。
在大嵩,只有拥有酿酒权和售酒权的酒楼可以出售酒,而拥有这些售酒权的酒楼,哪一个不是有着闻名遐迩的招牌。
蘩楼的这两种酒也是上京有名的美酒,就连皇帝也会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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