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5)

王诩当然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面色不改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如今这鬼谷的一草一木皆是他王诩的私有。父亲呕心沥血写下的著作,只要王诩不点头便要暗无天日地埋没在鬼谷王诩的书斋之内。她当初在潜入谷内的老仆帮助下逃离了云梦山,也带走了父亲的那一整套论政。

这段时间,整日颠沛,唯有翻阅父亲的遗作时,看着那丝帛上熟悉而苍劲的字体才能稍微缓解心内的苦闷。更是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将父亲的遗作见诸于世的心思。

所以听了王诩的话,莘奴冷冷地看着他道:“父亲已经离世,你也门徒众多,就算他的著书见世,也影响不到你……父亲生前待你不薄,就算看在他的情面上……”

说话间,鬼谷已经站了起来,之前的酝酿的温情脉脉一扫而空,只是言语冰冷道:“莘子虽博学,然而他在论证里所提匡扶周王室正礼的想法,简直是腐朽不合时宜,见诸于世也不过是为后人耻笑罢了。你若真为你父亲着想,便不要存着将它扩散出去的心思。此番你私自出逃,我不重罚你,是念在带你走的是个无知老叟的份儿上,出去这么久,也该收收心了。”

说完,他便起身着衣拂袖转身离去了。

不同于与谷内其他女子说话是的温和风雅。王诩是从来不屑于与她柔语蜜调。

只因为她是他的,对于本就是鱼篓中的鱼儿,又何须再补喂鱼饵?

莘奴被气得心内发紧,原本就被强灌了苦药的嘴里更泛着难忍的涩意。她起身穿好衣服,倒了一碗甜浆,慢慢地饮了一大口。放下陶碗时,莘奴望着自己光裸着的手腕顿时一怔。

她素来不喜修饰,但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却从不离身,只因那是母亲给她的遗物,可是现在手腕上却空空如野,那玉镯不是落到何处?因为当时被庞涓绑缚而来,又连烧了两日,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是遗落在了庞府,还是落在何处?

就在这时启儿进来,莘奴连忙问:“你可看到了我的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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