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小节(1/5)
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勉勉强强就着勺子喝了几口。
纪之楠心里幸福得冒泡,高兴之余便没过脑子,自己也用那勺子尝了一口汤,然后对秦魏宇撒娇说:“真好喝,难怪你愿意赏脸喝这么多。”
后来秦魏宇一口汤都没喝,也没动其他饭菜,纪之楠在车上用消毒湿巾给他把勺子擦了又擦,他都不愿意接,只说没胃口。
纪之楠既懊悔又难受,在心里骂自己手贱,嘴贱,哪哪儿都犯贱。
之后的两多夫妻生活,他再没犯过类似错误,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这样处处让秦魏宇满意,他就会越来越喜欢自己。
纪之楠走出烧烤店,狠狠搓了搓一直没能暖起来的手。
上辈子直到死前一个月,纪之楠无意中去到某个地方,在门口亲眼看见那个人用手喂秦魏宇吃饼干,他忍不住要上前阻止,就看见秦魏宇几乎没有犹豫,冷着脸张开嘴把那块饼干咬进嘴里。
秦魏宇所谓的洁癖,对特定的人是不存在的,可惜他没有争取到位列其中的资格。
现在秦魏宇这样做,无非是发现自己没有预想中那样容易搞定,自以为聪明使出的计策罢了。
真是难为他忍着脏了。
纪之楠把衣领往上拉,用力跺了跺脚,感觉双脚有了些知觉,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叫出租车,突然身上一沉,有件衣服从后面披了上来。
是那件带着烧烤味的外套,撇开味道不说,其实还挺暖和的。
纪之楠瞥了秦魏宇一眼,秦魏宇伸手帮他拢衣襟,说:“外面凉,你穿太少。”
纪之楠别开眼没有拒绝,刚才在店里那样挥开他的手,短时间内他还没胆子再接二连三跟面前的人作对。
从前秦魏宇为扮演好优秀老公的角色,还是会经常给他些关心,诸如“多穿衣”、“多喝热水”之类,现在想想,能为那些敷衍的贴心感动到的纪之楠,怕是个傻子吧。
二十一岁的纪之楠回头去看那个傻到二十三岁的纪之楠,觉得后者确实贱,贱到可笑。
“我送你回家。”贴心了一晚上的秦魏宇说。
“不用,我自己打车。”
“我的车就在那边。”秦魏宇指了指路对面,“这个时间打不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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