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2)
窗帘的缝隙透入抹明媚的晨光,桑雀睁开酸痛的眼皮,恍惚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今日醒来的时间反倒比平时还要早些。
肯定是失控的身体被彻底搞乱了信号……
床单换过了,身体也被清洗干净。可有些触觉却像残留在皮肤上似的,仍旧无比鲜明。
怎么又穿着老板的超大体恤?好歹给我套件内裤啊……
变态小狗。他心情复杂地望向仍抱着自己沉睡的陈聿深,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害羞的画面,脸顷刻便热了起来。
虽然是第三次做了,可直至这次,桑雀才终于生出种与男人结合、身体遭受占有的真实感。
依然沦陷于完全无法自控的不安,却又忍不住像飞蛾扑火。
心情跌宕起伏间,桑雀忽而郁闷:为什么罪魁祸首可以睡得这么心安理得啊?
他忍不住用力推了下陈聿深。唔,好像也没多少力气,全身都又软又酸。
“老婆……”陈聿深仍有睡意,完全是凭借本能,像只大型犬似的朝桑雀压过来,恨不得让他整个人都囚于自己的控制之中。
□□的腿再度暧昧交缠在一起,吓得桑雀赶忙小声哀叫:“好痛。”
“可我已经很小心了。”陈聿深轻咬他的脖颈,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是在撒娇吗?”
…………
桑雀随即感觉到这家伙在晨间危险的身体变化,紧张到不敢再顶嘴:为什么同样是男人,精力可以差这么多?现在自己只想躲去养老院躺平。
幸好陈聿深没再得寸进尺,只在昏暗的光线中眼神温柔地瞧他:“老婆你那样穿好漂亮,我现在看到你还会脸红。”
……你脸红个鬼,你心黑倒是真的!桑雀想起那件彻底被玩毁了的羞耻衣服,又心疼又气愤:“别再买奇怪的东西了。”
“为什么?”陈聿深抚摸起他的后腰,“我喜欢看。”
说着他忽然使了点力气,轻而易举地把桑雀抱到自己身上,强迫他趴在胸前直视自己的眼睛。
桑雀紧张到心砰砰跳,微红的小脸又恢复了清纯的胆怯,仿佛昨夜浸淫欢娱的另有其人。
但无论如何,都好可爱。陈聿深笑得不怀好意:“你不夸夸我吗?”
桑雀不安:“夸什么?”
“我一定表现得很好吧?”陈聿深越发不掩饰那种故意逗他的眼神,“这次是不是很舒服?你哭得那么可爱,还一直求我亲亲——唔——”
实在受不了的桑雀面红耳赤地捂住他的嘴,挣扎着坐起身来,却虚弱到摇摇欲坠。
陈聿深轻拉开他的手腕:“反正我好舒服,我都快疯了,我想和你死在一起。”
“你脑子坏掉了。”桑雀决定放弃跟变态交流,腰却被他无情按住。
陈聿深盯着他:“可以再往下坐一点吗?”
…………
……
桑雀这才发现自己跨坐的姿势极其不对劲
,慌乱想逃的瞬间,又被这家伙捕猎一样按在大床中央,双腿乱踢地抵抗,反而越踢越处境危险。
完全没了力气的桑雀终于哽咽着认怂:“我上班要坐一整天呢……”
此时陈聿深已经咬起他身上的体桖,窗帘缝隙透来的明光刚好落在桑雀白皙的腹部,留下道耀眼的痕迹。
眼神沉了沉,色心又起,表情也显出了置若罔闻的态度。
幸好生物钟向来很准的梅梅已经在走廊里气愤尖叫了,一直汪汪汪吵闹不休。
“我都满足你了呀,你不能没完没了……去遛狗吧。”桑雀卑微地支开他,好声好气地商量,“顺便买早餐回来,没力气做饭啦。”
多半是昨晚吃太好的关系,陈聿深犹豫了两秒竟真松开他起了身,披上件睡袍便开门训斥:“安静点,不然就在家坐牢!”
梅梅才不听他的,立刻飞奔进屋子在大床上狂踩过两圈,把桑雀亲了个够本,又到地板上跳来跳去。
桑雀正哭笑不得时,忽听到小狗踢着颗珠子在开心追逐,不由回想起那件被扯坏的睡衣,恼羞崩溃:“你能不能收拾干净了呀?”
……我可爱治愈的房间彻底污浊了,呜呜。
*
一捧热烈的红玫瑰,上面还闪着人工痕迹颇重的金箔。
来到工位时,桑雀远远便瞧见这东西被摆在自己的桌子边。
他微怔过后,本能地感觉今日的花束不像老板的审美,而且他也不会在公司做这种事情。
再快步凑近检查,果然,礼品卡上签着徐哲的名字。
…………
可能是被陈聿原吓出心理阴影了,桑雀对于任何脱离日常生活的变化都相当警惕,他想也没想就把花束塞进了垃圾桶。
谁知正忙着,程酌却微笑路过:“宝贝你好残忍,是聿深的情敌出现了吗?”
桑雀忙否认:“不是不是。”
程酌笑而不语。
见他要走进个人办公室,桑雀忙追在后面问:“老师,晚上想请您吃顿饭可以吗?我、我有事求您,和工作没关系。”
闻言程酌查了下日程,痛快答应:“好啊,这算我和宝贝的约会吗?”
说笑完他根本不给桑雀否认的机会,便闪身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
桑雀无奈,又望向垃圾桶处漫溢出的鲜花,赶紧拿起手机在好友申请列表里找到了徐哲的账号。
当年不欢而散,早就把他给删了,徐哲道歉失败后也便死了心。谁知竟在这般微妙的时候重新开始联系,还殷勤送花,肯定没安好心。
桑雀不相信任何人会对乏味的自己念念不忘,通过后飞速打字警告:“不管是谁让你做这些无聊的事,都请你立刻停止。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也不想失去你的工作吧?”
最后一句完全是狐假虎威,但他知道徐哲比谁都现实,所以才必须这样讲。
眼瞧着对话框处出现了“正在输入”的提示,桑雀又一次把他无情删
除,而后才郁闷地坐回位子上,因着腰酸背痛而长叹了口气。
*
纵欲过度果然是会遭天谴的。这回虽然不至于需要涂药消肿,可待坐办公室也实在艰难。
下午的时候桑雀累到不行,忍不住给陈聿深发出个小鸟骂人的表情,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疲倦的身体。
没想正在这时,程酌却又路过:“画的进展如何了?”
桑雀飞速关掉YOYO,把上色稿给他瞧。
程酌在工作方面是一丝不苟的,顺势坐在他的座位上提笔修改了起来。
谁知改着改着,陈聿深的消息却在右下角开始闪动。
桑雀偷看到难免紧张得不行,幸好程酌素质比较高,并没有点开偷窥。
结果陈聿深偏偏自己作死,等不到回复就连续抖了几下窗口。YOYO因此而自动冒出对话框,上面的留言不堪入目:“老婆我脑子好像真的坏掉了,我一直想你昨晚可爱的样子怎么办?”
…………
……
程酌措不及防,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地球毁灭吧。已经失去做人的资格了。桑雀周身灰线满满,表情生无可恋。
谁晓得徐哲偏在这时阴魂不散。
多半是直播活动如火如荼的关系,他竟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里,笑意温柔地送来奶茶。
看到徐哲胸前挂着的临时工牌,桑雀便知不容易直接赶走,只得忍着情绪定了定神,小声道:“你到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程老师我三分钟就回来。”
程酌很好奇地回头瞅了眼,而后打字回复:“什么可爱的样子,细聊。”
陈聿深:“?”
程酌又发了个墨镜表情:“你老婆好像和你的情敌一起走了。”
陈聿深的对话框安静过几秒,又说:“哦,那个徐经理吗?离异渣男而已。”
这种笃定的语气让程酌意识到了什么,他慢慢望向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忽朝那里竖了个中指。
*
桑雀被烦得要命,一路带徐哲去到无人的走廊,簇着眉头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你原谅我,当年说那种话,实在是我太虚荣太不懂事了。”徐哲眼神还挺认真,“虽然你不信,但我真不是那样想的。”
如果是十九岁的桑雀很可能茫然心软,可如今再听却只觉得微妙,愣过半晌才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别再打扰我。”
“陈聿深并不是你男朋友吧?我做市场的,炒作见多了。”徐哲叹息,“小雀,你应该拥有平静幸福的生活,我现在有能力弥补你了。”
桑雀有点不敢置信:“你都结婚了怎么还能这样胡说?”
“看来你还挺关注我的。”徐哲笑笑,举起手背示意手指空空,“去年离了,孩子归我,家里不再多管,很完美。”
…………
为什么可以把骗婚生子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啊
啊啊忽然好共情老板有的人是真欠揍!()
桑雀难免崩溃,却嘴笨笨地讲不出什么来,只强调:你恶心到我了……再靠近我,我就要告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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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一脸郁闷地扭头离开。
曾经的自己到底有多蠢,不能主动选择的家人罢了,试图发展的对象也是这幅下作德性,真不如陈聿深一根头发。
哎,老板当然很不错啦,我干吗要拿他和别人比?桑雀低着头微微脸红,心情又莫名变好了起来。
*
冷空气一夜统治东港,公司园区里来来往往的同事都穿上了棉服和大衣。寒风渐起,以至于夕阳渐落时的气氛不同往昔,甚至有了几分凛冽的味道。
“好像又要下雨,好冷。”桑雀殷勤地买来杯热饮递给程酌,尴尬地扶住用来遮盖吻痕的围巾,追问道:“老师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这决定我能吃什么档次的晚餐。”程酌微笑,“总觉得好像很难办。”
桑雀面露难色,最终还是直说:“是很麻烦您……但我实在没别的办法……”
而后他便道出了丹棠的节目要求。
闻言程酌轻笑:“真能折腾,要我去当电灯泡啊。”
“我……您就当帮帮老板吧。”桑雀不安地左手握右手,自己先打起了退堂鼓,“我知道您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面,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还是要请您吃饭,感谢您为我画画。”
“宝贝,可我不要当电灯泡。”程酌弯着嘴角,忽然俯身瞧他,“可以去当情敌吗?”
桑雀完全不同频的样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而后惊讶:“所以是愿意录制节目的意思吗?”
……
程酌啧了声:“真替聿深感到担心。”
“啊?”桑雀微怔,再度确认:“我误会了吗?”
“没有,就当去玩一趟好了。”程酌哼道,“但是必须宰你顿贵的。”
*
无论何时来到云梦泽,都会瞬间被此地优雅的环境所折服。桑雀没想到程老师会选这里,但又暗自松了口气:至少是自己唯一体验过的高级酒店,不至于露怯丢人。
“就要这个冬至情侣套餐吧。”
程酌合上菜单。
第二次被开玩笑,桑雀迟钝惊讶:“诶……”
程酌神色愉悦:“一想到陈聿深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很有食欲,你不觉得吗?”
认识过这段日子,无论桑雀对他滤镜有多厚,都难免察觉出其腹黑本质:难怪他能和秦世玩到一起去,其实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嘛。
“你直播的销量很厉害。”程酌提起前几天的事,“不过聿深肯定找理由数落你了吧?”
桑雀回神:“是我惹来了麻烦……”
程酌不置可否,只提醒道:“他是个凡事都自有一套逻辑的人,说他聪明也好,自我也罢,如果你不直接讲出你的坚持和想法,他就绝不会怀疑自己。”
()不愧是程老师,对老板的认知还真是精准呐。桑雀苦笑:“我说不过他,从来都吵不赢。”
“太容易妥协不是好事。”程酌没再多说什么。他并不好为人师,通常只是点到为止。
桑雀缓慢点头,努力找话题:“您和陈聿深是怎么认识的呀?”
“在欧洲一起玩翼装飞行,我们都喜欢冒险。”程酌轻松地讲起往事,就好像知道他并不怎么了解老板一样,聊了许多有的没的。
桑雀听得入神。在程老师的描述里,陈聿深才像他本该是的模样,自由自在、野性难驯,而不是被困在写字楼和西服中,被迫夜夜徘徊名利场。
如果没有陈聿原存在该多好呀,完全独占父母宠爱的他应该始终很快乐吧?
但那样……彼此也便永远不可能相识了。桑雀怅然若失。
*
不得不承认程酌性格极好,算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能与桑雀愉快相处,既不争吵又不冷场的神奇存在。
老师的情商大概比他的画技还要高超吧?桑雀忍不住在心里偷偷下跪。
说起来他还没买过这么贵的单,所以呼唤服务员刷卡时难免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想到美丽的服务员礼貌微笑:“桑先生不必买单,签个字就好了。”
桑雀迷茫:“啊?”
服务员温柔解释:“或许您有所不知,云梦泽的老板是明女士。”
…………
难怪陈聿深总来这里。桑雀犹豫过几秒,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得体。
服务员恭敬地把账单递给他,笑意完美:“还有,这边要提醒一下,您点的并不是冬至情侣套餐,是姓程的好自为之套餐,核对后在这里签名就可以啦。”
……
程酌多半早就猜到了这种恶言恶语,笑得和什么一样,忽然搭讪:“小姐,云梦泽的工作人员都像你一样漂亮吗?”
服务员立刻脸红:“您过奖了。”
*
比起能悠闲吃饭的桑雀,陈聿深的夜晚就显得辛苦很多,刚刚开完大会,又不得不参加公司举办的酒会,答谢一些合作伙伴与供应商。
面对无数客套和称赞,他始终笑意得体,心里却总在暗自盘算能离开此地的合理时间。
四处寒暄完毕的何非端着酒溜达回来,坏笑着八卦道:“桑雀的白月光也来了,就是那个。”
…………
陈聿深眼神不屑地瞥过人群中的徐哲,蹙眉吩咐:“别再让他来公司,换个人对接,要么就换家供应商合作。”
“老板你真小气。”何非看热闹不嫌事大,“发现人家送玫瑰花着急了?桑雀知道你天天心理阴暗地检查监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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