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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场是半会员制，里面有养赛马。不止有马，还有一批马鹿，几只猴子，还有一些观赏鸟。去年有几只马配了种，今年该下小马驹了，运气好能碰上，你可以认养一只，给它取名字。”

这下凌嫣彻底被攻陷，立刻答应了。

马场不在申城，而是在张医生的老家。他们花了两个小时飞过去，在典客堂里稍作休息。

马场坐落在城郊，比凌嫣想象的空间要大，足有公顷，开车也要转好一阵。草场右侧一个几百平方的自然湖泊，据说其地下与黄河的支流相通。

有人来接待他们，带他们经过跑马场。数匹高大的骏马在干燥的黄沙中奔跑，大多是青色或黑色的马匹，扬起一阵飞尘。凌嫣问萧霖：“有没有你认养的马？”

“没有。不过小时候在爱尔兰，我认养过一只瓦莱黑鼻羊，名字叫芬奇。”

在这只羊过世后，牧场主征得他的同意，为芬奇进行了火葬，并让他带走了骨灰。

不过这件事他不打算对凌嫣说，怕打击她的积极性。

凌嫣对于学骑马的兴趣远不如看马驹的兴趣，一听饲养员说有两只去年秋天出生的马驹，是贝尔修伦马，而且有一只没有被认养，立刻要去看。

几个月大的小马驹，才到她的肩膀这么高，温顺地由着她抚摸。

凌嫣第一次摸到真的马，新鲜得很。这是匹小母马，毛发比较柔软，颜色也比它妈妈浅，显出一种青青白白的颜色。

萧霖问：“喜欢吗？”

她感受着马驹鼻孔里的热气喷在手上，湿乎乎的触感，觉得有些养，点点头：“嗯！”

“你想好它的名字了吗？”

凌嫣：“可是我不太会取名……”

“你可是要当作家的。”萧霖说。

“那又不一样！”凌嫣说，“你想吧。”

萧霖：“你的马你自己想。”

凌嫣：“……”

她绞尽脑汁，最后看着小马的颜色，说：“叫青青吧。”

萧霖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

“我现在信你是真的不会取名了。”

“…………”

青青还很小，没有受过训练，不能载人。凌嫣就牵着它去牧场散步。

今天的风不大，吹在脸上也不会觉得冷。天空长长的，都是一个颜色。

走到湖泊前时，青青低下头喝水。她摸着它的背，在旁边津津有味看着。

那一刻让萧霖觉得，如果凌嫣愿意，她一定会是个好妈妈。

“我能常常来看看它吗？”送青青回去的时候，她说。

“当然了，”萧霖说，“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谢谢你的情人节礼物。”

“那我的呢？”萧总要礼物时总是很积极。

凌嫣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难道是戒指？萧霖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居然有点期待。

但凌嫣打开之后，里面只是一对袖扣。是一种不常见的蓝色，偏青靛色，还掺着一丝丝的白，形成两个不规则的旋，小巧精致。萧霖见过这个东西，高中的时候，凌嫣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

“这是我小时候在海边捞到的贝壳里含的一块石头，我一直当作护身符，前段时间我请人把它打磨了一下，镶在袖扣上。”

萧霖：“这么珍贵的东西，做成袖扣太可惜了。”

“我还担心你会觉得寒碜呢。”凌嫣笑着说。

“我像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两人打打闹闹回了住处，这里的民宅和马场一体，还有农家乐，刚刚好能自我运转。

否则光是马场的消耗，就是几十万起步，根本吃不消。

两人泡完澡，坐在阳台上看远方的夜景。萧霖抱着她，手给她捂着脚。隔着这么远，还能听到隐约的马鸣声，扑面而来的是清新的青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