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婚后（2/3）

户妈妈笑着说不麻烦，问他们要不要沐浴。

凌嫣摆手说不了，户妈妈又嘱咐了好些话。她吃不消，聊了快半小时，终于是把人打发下去了。

萧霖看热闹看得高兴：“现在知道了吧。”

凌嫣说：“知道了，想睡懒觉就不能按铃。”

萧霖哈哈大笑，抱住她嘬了一口：“聪明！”

卧室逛完了，她又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里就有她拥有的记忆了。

熟悉的书架，黑沉沉的书桌，墙边的单人沙发，和角落里的空调。

从窗户往外望，是一片花圃。这个季节恰好是郁金香的花季，洋红色的花海随风摇曳。

凌嫣出神地望着。

一如十几年前的那个少女。

她的身影和那时的重叠，萧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她。

阳光给她的侧脸镀了层金边。

一阵搬东西的声音过去，凌嫣回头，看见萧霖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了电子琴。

他插上电，把琴摆在桌子上，熟练地摁了几个键。

音符从他的指尖跳跃出来。

“要唱什么？”

萧霖用歌声回答了她。

“Lisforthewayyoulookatme，OisfortheonlyoneIsee…”

“Visveryvery…extraordinary…”

他的声音很适合唱这样的情歌，带有感情，温柔又具有力量。

凌嫣没听过这首歌，配着他的拍子一下一下地，轻轻点头。

“Eisevenmorethananyonethatyouadoreandlove……”他看着她的双眼，继续唱道，“isallthatIcangivetoyou…”

“”

“Two——inlovecanmakeit，takemyheartandpleasedon'tbreakit——”

他的手指跳芭蕾似的，灵活地舞动。

“Lovewasmadeformeandyou…”

“Lovewasmadeformeandyou——”

几只鸽子扑扇着翅膀，在窗台上驻留一瞬，又呼啦啦飞走。

凌嫣本来闭着眼，听见琴声停了，方才睁开，笑着说：“真好听。”

萧霖伸出一只手，她自然地走过去握住，就这么被他抱到腿上。

“什么时候买的琴？我那时候都没见过你弹。”

“不是我的，是幼卿的，以前常常带乐队来这边地下室练歌。她现在不玩乐队了，就放在我这。”

幼卿是萧霖的那个外甥女，凌嫣只在婚礼上见了她。

当年那个吵着要听故事的小女孩，已然亭亭玉立，是个短发齐耳的酷girl。

凌嫣分外怀念：“我还记得她小小一只时候的样子，生气的声音也奶奶的……”

“你记错了吧，”萧霖说，“她哪次不是烦死人，哭起来嗓门特别大，简直就是噪音。”

凌嫣不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