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婚后（3/3）

其实他哪里知道，她那时就喜欢看他被小幼卿气得翻白眼的样子呢。

她抬眼看他的书架，上面的书她大都看过，只有一个橙色的本子，她似乎没有印象，便伸手取了下来。

萧霖来不及阻止，要去抢，她已经先一步翻开了，躲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转了个圈坐在沙发上，把本子牢牢实实压在身后。

“什么东西，还不能让我看。”

萧霖脸上发红：“乖，别的都能看。”

“是关于你前女友的？”凌嫣问。

“不是！”萧霖脸更红了，“宝贝，你乖一点。”

凌嫣其实早看见内容了，就是难得见他这个样子，故意作弄：“不知道是谁跟我保证过，永远不会瞒我骗我……”

萧霖没辙了，坐在她腿边，把脸埋住。

“算了算了，你看吧。不许笑！”

凌嫣憋着笑重新打开本子。

里面竟都是她的照片，看起来都是她帮他补习时tōu • pāi的，旁边会附注一些文字。

诸如“她摘下眼镜好看，可惜时间不多”、“她好喜欢银莲花，明天让园丁弄一盆送她”这样的短句。

除了照片，还有一些素描，画的全是她，甚至有她打瞌睡的样子。

再往后翻，慢慢的就没有图，只有零散的文字。

里面提到了想和她一起出国的事情，但不了了之。

到了那年的五月，便是连文字也没有了。

往后全是空白。

凌嫣的心也突然被掏空了似的，眼睛一酸。

萧霖听见动静，仰起头看她红了眼，说：“我以为你要取笑我呢，怎么还哭起鼻子了？”

“我还没哭呢。”

“不哭好，”萧霖说，“我见不得你哭。”

户妈妈这时来敲门，说午饭已经备好，小姐和姑爷今天也回来，就等他们用饭了。

萧霖捏捏她的脸：“我姐看了得以为我欺负你了，那我多冤啊。”

她本来不想掉眼泪，被他这么一说，笑了一声，眼泪反而掉下来了，赶紧擦掉。

萧霖用帕子给她擦了擦，亲亲她的眼睫。

“好了？我们下去吗？别让他们等。”

凌嫣点点头，瓮声瓮气：“嗯，下去吧。”

她把橙色的本子放回去，萧霖牵起她的手，打开房门。

关门前，凌嫣又看了那本子一眼。

她改而挽住他的手臂，紧紧倚着他，说：“萧霖。”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你会后悔等我那么久吗？”

萧霖说：“没有如果，不要说那种傻话。”

他与她十指相扣。

“有人愿意等，是因为有人值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