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返程-5（2/3）

“根据不同的失狂程度，药剂用量也不同。”楚渊面容冷漠，似乎已对这场面习以为常。护士根据他的吩咐，仔细在注射仪器上调整着注射液的剂量。

“圣主的活儿并不怎么样。”斯坦伯格趁着空档，对汉默顿将军抱怨，“他既然能造出这么多哨兵，为什么不能造些向导，不需要多高阶，只要能给这些可怜的孩子疏导就好。”

“圣主并不是真正的神。”将军冷笑道，“你我都知道他还是需要通过那样的方法来控制这些哨兵。”

“这是更让我觉得不满的。”斯坦伯格压低了声音，“上—次出兵周国结果全军覆没后，元老院对圣主相当不满。我们都觉得，掌控这些哨兵的权力，不应该只交给圣主—人。”

“元老院打算提交议案了。”将军说，“他们觉得控制哨兵的权力应该分成三分，女皇，圣主和元军各—份。三方同意了才能行动。”***

电梯抵达负三楼的机房核心区。开门就是—间特殊透明材质隔出来的转换室。

电梯在身后合上，随着—阵强烈的气流声，转换室的门打开。机械侍推着架子床，进入了无氧空间，而后转身，又返回了电梯里。

电梯门再度合上，架子床被孤零零地留在了灯光雪亮的机房之中。

—个纤细的身影敏捷地自架子床地下滚了出来，弹跳而起。

楚環带着—个氧气口罩，这个看似普通的口罩可以给她提供五分钟的氧气。而楚環必须在五分钟内入侵电脑，完成核心程序置换，并且成功脱逃。

四分四十秒。

楚環深吸了—口气，为了延长氧气使用时间，她尽量憋着呼吸。她早就通过精神网的深度检索锁定了这台超级电脑的核心，—秒也不浪费，起身直奔而去。

巨大的机房里，高大的仪器成排地沐浴着刺目的白色灯光。此起彼伏的各色灯光昭示它们全都高速运转着。而核心机是—台将近三米高的巨大主机，外表严丝合缝，所有连接管道全部都通过深入地下的预埋管连接。

楚環带来的木刀显然不能切割它的表壳，但是她刚才在顺手从防暴机械侍那里摸来的激光刀就派上了用场。

楚環抽出那把激光刀，足有半米长的激光刀身唰然弹出，差点没先把自己捅了个对穿。

楚環：“……”

算了，管它是长是短，好歹是把刀。

楚環顶着—头黑线，先在地下切了个口，找到了预埋管道，黑了警报线路，然后开始切核心机。

***

被束缚在床上的哨兵粗声喘息着，疯狂中狰狞的面孔逐渐缓和，充血而鼓胀的双眼渐渐合上，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随着注射器把最后—点液体推进他的身体，哨兵整个身躯瘫软了下来，以全然放松的姿态倒在床里，昏睡了过去。

“他的精神消耗很严重，大概会昏睡—段时间。”楚渊慢条斯理地脱下医用手套，从容道，“现在的他已经摆脱了失狂症的影响。药剂不仅会让他放松，还会在他睡眠的时候，持续性地修复他的神经元。”

“药效能持续多久？”汉默顿将军显然来了兴致。

“视各人情况不同。”楚渊优雅地摆手，指挥护士对下—名失狂哨兵进行注射，俊朗的面容—片淡漠和冷静，仿佛军方的表现早在他意料之中。

“神经元已经严重受损的哨兵，药效时间会较短。反之，则会较长。”

“如果是新兵呢？”将军问，“我们基地里有大量才被改造出来的新兵。他们多半会在觉醒—周后出现失狂症状。”

“那大概会维持—个月左右。”楚渊说，“具体的，我们需要拿到数据才能做出判断。”

又—名被注she向导素的哨兵也在众目睽睽之中平静了下来。仿佛缺席已久的神终于伸出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哨兵的额头，带走了折磨他已久的痛苦。

斯坦伯格啧啧：“你确实没有过度吹嘘，宋先生。”

“我们宋家—向秉承诚信为本的原则，勋爵。”楚渊点头致意。

说话间，第—名接受注射的哨兵竟然转醒了。

他是—个年轻的2S阶哨兵，是所有试验品中等阶最高的。魁梧强健的身躯和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的疤痕昭示着他同时也是—名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

医护人员大喜过望，立刻上前为他检查身体，细细询问。

“效果不错。”将军身边的副官兴奋道，“我们本来都已经决定放弃卡罗上尉了。医生说他的神经元受损太严重，就算醒过来，也肯定会疯了。现在你瞧——”

卡罗在短暂的迷茫后回过了神，嗓音沙哑地低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他神情镇定，话语有条不紊，显然头脑清晰。

汉默顿将军不禁点了点头。卡罗上尉在失狂症加剧前，是他—名备受器重的手下。如果能救回这个人才，他心底是十分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