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触不可及(十)（2/2）

但这份愉悦当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会是我？”

明明她看冲田总司的眼神——和看他的，有那么多不同。

那种纯粹的爱慕，他也曾从那些游女看他的眼神里找到过。

他不爱那些女人，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们那样的目光。结果自己心爱的女人却用那种眼神看着别的女人——可能真是他自己造的孽吧。

“我……很愧疚。”刚刚一直在哭泣的婧芜在冲田总司决然的离开后就停止了悲泣，温顺的说道，“我，利用了土方君逃了出来。虽然最初是想着，马上就去找总司的，但是……”

“再次见到的时候又觉得，我果然没法昧着良心就这样离开帮助了我很多的土方君。”

“我果然，是一个坏女人吧。”

亲昵的“总司”，和客气的“土方君”。

在她的心里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该不该感谢她把对他的称呼从“土方先生”变成了稍微亲近一点的“土方君”？

——孽缘。

真是孽缘啊。

他没有否认婧芜说自己是个坏女人的这句话。

如果早知道当初会变成这样，他当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应该冷下心肠转身而去。

她曾说，她喜欢的是他在花街时慵懒风流的样子是吗

那么——

婧芜的唇忽然被咬住了。

确确实实的是在撕咬，就像一只困兽，在扑食自己的食物。嘴皮被他根本算不上亲吻的粗暴举动给弄得破皮出血，发疼发麻。

极淡的汗水味和他自己本身极淡的体香混在一起，不仅不难闻，倒显得很有男人味。

他撕扯着她身上的和服——那是他给她买的东西。

虽然没有花魁的衣服那么华贵，但是考虑她从小养尊处优，他也是下了大手笔给她购置的和服。可是这件，他曾亲手为她穿上的和服却沾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

他碰触的这个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哀哀哭泣的女人，让他恨的不行。

他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也没有这么舍不得过一个人。

在她的抗拒下，这样的行为终于还是停止了。

他从地板上摸索着找到了他交给婧芜的那把短刀，并用它割下了婧芜的一缕青丝。

他把她和她的青丝交缠在了一起，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红线，把它们交缠在了一起。

以前的人都说，头发就代表了人的精气，与人的灵魂相连。如果两个人的头发缠在一起用红线绑好，就能永世不再分离。有个词语叫“结发夫妻”，也是这样由来的。

土方岁三不信这些东西——但是……除了这个，他也不舍得向她索取任何她不愿意给他的东西。

“如果你以后要离开，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他把衣服理好，把那头发放进自己心口，语气出奇的温柔，“你没对不起任何人。”

“我爱上你不是你的错。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本来就只怪他心动了而已。我因为你的容貌，你的和歌爱上你，与外面那些附庸风雅所以爱上的人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你只是个普通的，被人爱着的女人而已。”

“被爱本来就不是错。”

他撒谎。

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她的脸和才华才爱上她的话，他根本不可能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他亲眼看着她长大，他曾在她成长过程中亲手教她写和歌，也曾放下武器为她描眉涂粉。

说什么“被爱的人没有错”也是假的——如果，如果婧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使心机让他爱上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向土方岁三要求过的话，那么她就确实是无辜的。

可实际她却使了非常多的心机手段——那是从一开始就不纯粹的接近。

他是无辜的。

但她却是有罪的——婧芜这时才真正的察觉到自己是个有罪的人，而且罪孽深重。

——【你说只要我完成你给的任务，就能消除自己的业障是真的吗？】

她第一次对系统的话产生了怀疑，如今的她，只感觉自己的业障越发浓厚。

【我会给你新的身体，让你回到你想见的那个男人的身边，至少这一点，我没有说谎】

可是就算它说谎了——一抹四处游荡的婧芜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在下一张或者下下章完结这个世界

我算算哦——这样算还有二十四章就一百章了

我本来下个世界想写兄战的

但是既然你们都开始在评论区起舞了那么下个世界就写火影吧

爱你们

还有这个世界我明明说日更的

但是该断还是断

作者的flag是立不起来的

但是作者还是喜欢立

因为我——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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