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触及黑暗（5/5）

这一捐就是400cc，薛业握拳、放松、握拳、放松，目睹带有体温的鲜血流进血袋，内手肘微酸。

拔掉针头，薛业困得软绵绵的，快要从椅门上滑下，棉花球按着针眼等血凝固。稀有血库负责人到场和杰哥谈话，送来一大包吃的，他顾不上听也顾不上吃。无非就是谢、多休息、发荣誉证书。

“醒醒。”祝杰弯腰拍了下他的脸，“要不是你血检已常我真怀疑你吃安眠药了。”

薛业迷迷糊糊跟着往外走。“杰哥对不起啊，让你跟着跑一趟，回学校我请你吃饭吧。”

“闭嘴。”

“哦。”

祝杰只想带人赶紧走，一是不喜欢医院，二是不喜欢那些人的注目。那种把薛业血罐随意榨干的获取。

他没什么同理，什么天赐的曙光、希望的献血者，这帮人只是看到了一座移动的人形血库。

祝杰又回头看薛业，乱糟糟的刘海，低着头，微微收着的下巴藏进高领。

“杰哥？”薛业夹着左臂，以为嫌他慢了追上几步。

“没事。”祝杰利落地转脸，刚要迈急救中大门听到后有人喊留步。

“别回头，走你的路。”祝杰伸了把手，薛业很知趣地往前凑了凑，他一把推着薛业的腰把人往外赶。

“薛先生！薛先生！”追来的是护士，“请留步！病患家属想见您！”

薛业回头了，祝杰没动，但隐约听到有个男人俄文讲电话，讲到一半换成中文。

“我他妈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受！”

操，哪个shǎ • bī家属这么嚣张？祝杰转脸，视线锋利地扫了。

给你丫400cc血了还他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