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有病(2/5)
大冬天,善桐穿得严严,还戴了一顶压到眉毛瓦楞帽,他一眼就能认出好身份,却已经是很难让众人吃惊了。毕竟方才他从一群人中——几乎是一瞥就已经认出病号本领,就足以让众多谓名医相形见绌。善桐也不矫情,只是略做犹豫,就揭开了直扣到下巴上大氅,权仲白将两根格外颀手指轻轻压在善桐脸颊下儿,又沉吟起来。
善桐自从过了七八岁,还未曾和男丁样亲近过,就算好爽快过人,一时也有局促。眼神四处乱飘时,和桂含春了一眼,见桂含春脸色端凝,眉宇间似乎有说不出阴霾,小姑娘自然而然联想到了眼境况,心下一跳,又想到了几次相处时他自己格外温存。思绪就好像是一匹烦躁野马再难约束,一下就奔得远了,可一旦想到去年他才从江南回来……
权仲白忽然间抬起眼来望了好一眼,抽回手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轻声道,“小姑娘,你出身富贵,身体底子却好得很,可惜年来思虑太多,究竟还是损伤了一点元气。”
此人说话做事,处处出人意料,似乎根本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一举一之间却充斥了理当然意思,令人不知不觉就跟着他节奏行事。善桐一听自己元气损伤,自然大为紧张,盯着权仲白等着他下文,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边权仲白已经侧过身子,和桂含春低低地说了几句话,桂含春忙道,“有,有,已经吩咐人安排帐篷去了。”
是要到帐篷里给榆哥做进一步检查了,善桐心下顿时一宽:最怕是没有病,或者有了病还治不了,如今要详细查,希望就更大了几。好随着权仲白走了几步,又很想问他元气损伤究竟该怎么办,可见他一面走一面沉吟,不时还量榆哥两眼,便又硬生生地把话吞进肚子里,害怕扰了权仲白思绪。
只是走了一刻不到,权仲白便带众人进了一间不大不小帐篷,一掀帘子,众人顿时觉得温暖如春,善桐再一量周围,只见陈设虽然简单,但都不是廉价货色,帐内还摆了三副铺盖,又有一个大木桶放在帐篷中间火炉上,便知道是桂含春仓促间为自己三人布置帐篷。好心下一暖,暗想:桂二哥一天一夜没有睡了,考虑事情还样周到,连我爱洁都想到了……就不知道他是谁都样好,还是……
一进屋子,身上大氅自然是穿不住,众人先纷纷宽了外衣,好一眼望过去,见在白狐皮大氅下儿,权仲白穿居然是一身白布孝衣,虽说衣内显然是穿了棉袄,但一身雪白,竟极是显眼——善桐顿时又多了几小心:是家里有了丧事,还在孝期内。服得样严谨,恐怕是权神医父母辈有人没了。
桂含春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站起身来,面上多了几许戚容,“子殷兄——”
想来昔年权仲白在定居住时,自然经常为大帅问诊,两人交情或许就是由此而起。权仲白扫了杨家诸人一眼,忽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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