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黑化师姐想得到我16(1/3)
陆师姐闻言,脸上焦急的表情突然变成了讥讽。“她”慢慢地直起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语:“小美人儿,倒是不笨嘛。”“陆师姐”的声音逐渐低沉变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男似女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非常不舒服。
听到“小美人儿”这个恶心的称呼,时语已经想起一个人来。但身体本能先于心理上的害怕,在她反应过来那人是谁之前,双腿便已经往来时的方向跑去了。
刚才被有关于沈别意的消息冲昏了头脑,急匆匆地跟着“陆师姐”跑到这里,幸而她身体不好速度慢,估摸着距离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并不远。
时语手心都是汗,边跑边张口喊“救命”,刚喊出半个字,就感觉身后劲风忽至,一只枯瘦的手紧紧地扣住她颈子,她顿时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睛睁大,奋力挣扎起来。
时语的挣扎于对方来说,显然就如同蚂蚁挠痒一般,那人“嘿嘿”阴冷笑道:“还想跑?小美人儿,慕容家那废物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跟了我,如此一来,你那老爹成了我岳父,我还能饶他一命!”
这话是什么意思?时语被那人掐着脖子,大脑有些充血,但还是在心里转了数个念头:此人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与那裘光无异,应该就是裘光;但裘光为什么要说“饶了时延生一命”?难道他已经打算对山庄不利?还有沈别意,他对沈别意做了什么?沈别意虽然在武林大会上战胜裘光,但裘光此人阴险狡诈,如果埋伏偷袭,难保沈别意不会出事……
时语更加拼命地挣扎起来。
裘光似乎懒得再装下去,冷哼了一声,用他原本粗哑的声音在时语耳边说道:“罢了,这些都由不得你,问你又是何必,还是走罢,哈哈哈哈!”
说着,裘光便粗鲁地伸手对时语的左肩处狠狠一戳,时语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半边身子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顿时就要瘫软在地。裘光嘿嘿一笑,伸手要将时语扛在肩上,却突然停止了动作,鼠眼眯起,往后看了一眼。
后面的树林静悄悄的,连只鸟都没有。
裘光脸色却难看起来。他慢慢回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口处泛着冷光的剑刃,又顺着剑刃,看向握着长剑的白衣女人。
时语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别意,明明还是那张精致毫无瑕疵的脸,目光却凌厉到令人心生畏惧,紧抿的唇线似乎在压抑着极度的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时语全身疼痛难忍,口不能言,但看到毫发无伤的沈别意,她的第一反应竟是心安。
果然裘光是骗她的,沈别意没事。
“放下她。”沈别意的剑又往前抵了一寸,周身真气涌动,咬牙说道。
方才她察觉到似乎有人在附近,以树叶试探后,发现草丛中的确有人走过的踪迹。此人甚是嚣张,跟踪他们的同时甚至还有闲情拔上几根药材。
沈别意循着踪迹追踪了几步,就看到陆师姐昏倒在树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了里衣。
将陆师姐救回营地后,沈别意赶紧去看时语,却只看到马车旁几瓣摔烂的果子。
裘光冷笑道:“来得还挺快嘛。真是怪哉,每次都不见慕容小儿为她出头,倒是你,屡次坏我好事。可见,这‘天下第一美人’并不受未婚夫的待见,还真是可怜呐!”
话音一落,就听得“噗”地一声,一阵烟雾从裘光袖中喷射而来,在刹那间笼罩了三人。
烟雾不知是什么制成,时语呛得咳嗽起来。白茫茫烟雾中也看不见人,她只感觉一只大手揪住了她,双脚顿时腾空。
她心想,完了。
时语睁眼一看,却吃了一惊。烟雾不知为何已被冲散,沈别意凌空而起,舍了手中长剑,手拿飞虎爪,紧跟而来。
裘光没料到沈别意会反应这么快,以强大的真气散了他的鬼烟,一时间气急败坏,不得不停在一棵树树顶,一手揪住时语,一手运功,只见他五指如钩,掌心忽地窜出一簇火苗,眨眼间火苗便蔓延至整个手掌和胳膊,一阵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传来,熏得本就蔫蔫的时语想吐。
裘光却显出些得意之色,运起内功,回身推了一掌,只见一团火光迅速飞出,直往沈别意身上扑去。
沈别意神色微变,猛地掷出飞虎爪,身轻如燕般循着绳子翻身而上,转瞬间便追至裘光旁边。
裘光却“嘿嘿”一笑,掐住时语的脖子:“小美人儿的命在我这儿,可不值钱。我劝你少管闲事,老子没时间陪你玩!”
沈别意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别伤她!”
裘光哈哈大笑起来:“想让我不伤她可以,当没看见这些赶紧回去,否则……”他阴狠道,“若被别人听到半点风声,我便立刻杀了她灭口!”
沈别意眼中焦急更甚,将飞虎爪收回袖中,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裘光冷笑一声,作势要转身携时语离去,左手却暗暗运功,猛地向后劈出一掌。只听得“咔嚓”一声,似是关节和骨头分离的脆响。
时语眼睛倏然睁大,眼中闪过绝望之色。
裘光脸上的得意神情僵在了脸上,慢慢低头。
一只纤长素白的手,似乎全然不惧他胳膊上燃烧着的火焰,利落地卸了他的小臂。
裘光看到她手背上被烫伤显露出来的纹路,目光突然一震。他大喝了一声,转身将时语拿在身前当做盾牌,狠狠一推,随即又放出一枚鬼烟,抱着断臂逃遁而去。
时语倒在沈别意怀中,双眼紧闭,嘴角缓缓溢出鲜血。
*
“语儿小姐身体孱弱,贼人点她的穴道,对她强拉硬推,直接损伤了心脉……”随行的老大夫连连摇头叹气,“即便有办法保住性命,也可能……此生都无法站立行走了!”
“什么……”时延生眼前一昏,险些站立不稳,栾英赶紧扶住他,劝道:“师父,此时不是着急的时候,救人要紧。”他又转向那老大夫,“说来说去,孙大夫你到底有何方法救语儿小姐啊?”
孙大夫摇头:“这……老夫愚拙,暂时无法可想,只能先为语儿小姐开些护心脉的药,看能否维持几日……”
时延生一掌劈在旁边的大树上,顿时木屑横飞,他悲痛万分,目眦欲裂道:“这贼人……我时延生在此发誓,定要手刃仇人,否则……将愧对列祖列宗!”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唯有栾英上前道:“师父莫急,听徒弟一言。如今语儿小姐的伤最为要紧,我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出了这座山,到了南岔路口,向东走七八日,能到凌霄山庄,但向西走三四日,便能到越山派,慕容兄他们比我们还要先启程,算算时日早已到了,我们何不去越山派求助?且早就听慕容兄说,他那里有一位神医,江湖人称‘药王’,是他专门留在门派中,为娶语儿小姐准备的,此番不就刚好用上吗?”
“师父,弟子有话要说。”沈别意突然说道。
时延生点点头。
沈别意脸色苍白,手背上还有一些烫伤的痕迹,她作揖道:“师父,大师兄,凌霄山庄后山就住着一位老神医,此时派飞鸽和快马同时送信,让老神医乘坐马车赶来,我们也往回赶,定能在三四天之内碰面。至于越山派那神医,见都未见过,也不知其医术到底如何,还请师父三思。”
听到“后山的老神医”,时延生微愣了一下:“你是说……山庄后山住着的那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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