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晋江（3/4）

要不是遇见沈弟偷偷给眼色，他都恨不得直接发誓做其的人。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那些礼物一眼，咱们一出府，估计就直接赐给下人了。”沈若鸿猜的真准。

此时，杜府内。刚才哈哈大笑的杜尚书，面无表情摆摆手，下人低头不语恭敬的把礼品拿下去。

下人退出去后看着手里的礼物都不屑之色：乡巴佬，这可是尚书府，真以为什么上不了台面都可以拿来，真是一群没脑子的。

“咱们现在能拿出的最好的礼物啊。什么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峨眉毛峰、安吉白茶···，就凭咱们现在，想都不要想。”

沈若鸿这话，辛杨和曾凡连连点头。

“一想到我都不舍得吃的，随便就进了下人肚子里。”曾凡气的浑身哆嗦。

辛杨想起刚才伯乐般的知遇之恩，现在也是无尽的羞辱。

沈若鸿安慰道：“哎，得了，别为了不相干的气坏了咱自己的身子，谁让是咱们主考官呢。”

辛杨犹自摇头，“这如此面善，一看就好感倍增，可是你要是不说，这我们都绝不会发现。”

沈若鸿直接说：“所以说啊，这官场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这些就算是马前卒也得选个有奔头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人卖了。两位兄长，你们白大我那么多岁。”

面对最后这一句叹气，两人脸一红，心下却牢牢记住教训。

对笑里藏刀和口蜜腹剑有了一个全新而又深刻的认知。

“看其刚才对我的态度是以同乡之借口想栽培我，可是我定会留心。”辛杨郑重。

“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哎，对了。曾兄，你这怎么想的？”

面对沈弟这一问，曾凡坚定道：“我已经打算好了去北疆。”

辛杨失声道：“什么，去。”想到这是客栈，可是也隔墙有耳，顿时捂住自己的嘴。

曾凡点点头：“我今年已经28岁了，又是同进士最后一名。我想快速升官，位列朝堂。只有这一个办法。”最后一句，斩钉截铁。

“你疯了。那北疆有文官去吗？你这是去送死。弟妹和你的孩子呢，你难道不考虑他们？”辛杨压低声音都透着阻拦的意味。

曾凡心一暖，他知道他们之间只是靠着沈弟链接，两人却毫无交情又互相看不上对方的处事。

他知道辛杨看不起他收毅勇伯府的方子，他也没解释只要娘子一学会就烧掉，并且绝不会做给其他人吃。

连招待客人的吃的都拿不出来，想必家境富足的辛杨从来没有体会过。

“看在沈弟结交李公子的份上，或许会给我补上一个县令。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让沈弟欠李公子的人情。”曾凡转过脸。

辛杨这才发觉面前这黑汉足足比自己高那么多。

“为了前途，真的要把命搭上。那蛮夷可是屠城的。”

沈若鸿看着无论辛杨如何劝说都没有一丝动容的曾凡，叹了口气。

让他想想。看这样子，那这嫂夫人和侄子侄女得多加照顾，这是小事儿；北疆的蛮子屡屡仗着骑兵快速的机动力闯过边关，然后就对村落烧杀抢掠鸡犬不留，等大魏军队集结再赶到就已经晚了。

甚至灰烬都被风沙飘没了，还有这军队装备武器辎重更别提了。

兵部有进士去参观，都说这武器库连打开都没打开，想必都被官员卖了肥自己的腰包。

女神的胞兄，风溢玉。一直只闻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把曾凡安排到离他不远之地当县令，这倒是有保障。

看来今晚非去不可，故意激怒姓张的，然后都不用再想办法，这张进学都会主动安排曾兄去北疆。

到时候，收买个吏部的底层吏员，写下去县城名。

老天爷保佑，让一切顺利。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娘娘···反正能想到的都祈求了一遍。

“去吧。等上几年，那张进学命令不给曾兄安排官职，一辈子磋磨了。”

辛杨愣住，“你也疯了不成。”

沈若鸿越过他，“曾兄，要平安到那。还有祝鹏飞万里，扶摇直上。”

曾凡眼睛湿润，大力点点头。

“你们两个。”辛杨一愣，看着沈弟无比郑重的神色，哑口。

“那里长年累月的黄沙蔓延，倒是下西省的气候及其相似，你定能适应，但是也得多准备水囊·····”半途，看着呆愣的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