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年少无知太轻狂(1/2)
夕大人真的是躺着也中枪了……我和老高其实只是借着她来彼此嘲讽,一贯的吵起来就收不住了而已。
不过我的幼稚程度终究要比这小子轻一点儿,最先休战道:“行行行,可以了,闭嘴吧,这要是被你姐听见,她一剑一个咱们俩就上天找马克思斗地主了。”
老高冷笑道:“呵呵开玩笑,她哪儿舍得捅你啊,到时候我跟马克思我们俩二缺一了。”
“你们还可以去找恩格斯……”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告诉她好了,反正我也死不了。”
“洋哥我错了。”
“我靠你认怂也太快了吧。哥们儿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
“要命就行了,还要啥自行车。反正我是打不过我姐,哥几个一起上估计还能有一战之力吧。”
老高他们的水平我太清楚了,那几个吊丝联手的话,能扛住的人在整个圈子里也只是寥寥无几,这种程度,只是有资格和夕凉一战么……
我忽然想到,现在夕凉的实力其实是丢掉了七成以上的魂意、连性命都岌岌可危的状态……那她原本,巅峰状态的时候,该有多强?
不如说,在今时今日,那样的强者实在太离谱了……夕凉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而已,在这个年纪,那样的境界不是说离谱,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要说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女人身上其实已经有一件了……魂意者的魂意损伤超过七成,这就好像一个普通人失掉了全身血液总量的七成,这个比喻绝对不夸张……夕凉居然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失血百分之七十”的状态,看上去完全与正常人无异。
老高和老罗一定比我更明白这一点,他们对夕凉,究竟是怎么看的……
老高接着道:“不然干脆我去恶人先告状吧,我姐虽然不会一剑捅死你,没准儿会让你下不来……”
我立即打断了他:“泽哥我错了。”
“你认怂也太快了吧,能不能有点儿骨气。”这小子当即就把我刚刚说的话原样奉还了,可真是小心眼儿……
就在短短十分钟前我还了无生趣心如死灰,不知不觉间却已经开始像以前一样自然地和这小子说垃圾话了。三言两语间就能让我从情绪低落中脱离出来迅速振作,这样的魔力只有这几个吊丝才拥有。他们似乎永远不会觉得寂寞,永远保持着一身混不吝的自在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这种乐观的生活态度始终影响着我。
在一个人的悲伤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女孩子怜惜的眼神、温言软语的安慰和轻声叹息会使人更加脆弱和委屈,进而卸下坚强哭个稀里哗啦。而男孩子直接给你肩膀来上一拳、大大咧咧地说句“这有什么大不了啊哥们儿,有什么可哭的”、再搭配上一个灿烂如二缺般的笑容,这种形式的鼓励会让你自然的被他感染,从而更加坚强收回眼泪。
可以想见,刚才老高要是说些软话来安慰我,我现在应该已经哭成shǎ • bī了。
我还是开始努力说正事儿:“兄弟,你听我说,我觉得有点儿问题,这个叫夏语冰的姑娘,名字里也有冰字,夕凉她会不会是……”
“姑娘?”老高打断了我:“洋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kè • yào了?求求你把脑子捡回来吧……夏语冰是个大老爷们儿好不好?!这是我大□□好吗,两个女的结什么婚?你还以为人大为了我姐紧急召开大会改革婚姻法啊?”
男人……我记得清清楚楚,老罗说得夕凉七成魂意之人是个女孩子……他说的不会有假。原来夏语冰也不是那个人……夕凉不会是太喜欢那个姑娘导致走火入魔只要是个名字里头带冰的就去喜欢吧……
“不是……”我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夕凉真喜欢我的话,她怎么会去嫁给别人呢?你怎么就能确定你姐喜欢我,要是她和人家两情相悦,那我……怎么跟你说呢,有的事情,你可能不明白……”
“我不明白?”老高说:“开玩笑,那是我姐,又不是你姐,是你更了解她还是我更了解她?”
刚刚还说夕凉是因为我才给你当便宜姐姐的呢,现在又拿来显摆上了……而且按你姐自己的说法,她是我的妻,你说谁更了解她……
但是这样杠起来又要没完没了了……算了吧,克制一下,北渺你可以的,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别跟这小子一样幼稚……
我废了好大力气才终于忍住了没呛他。
老高接着道:“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可以质疑,就是不能质疑我姐喜欢你。除了你,她已经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了!如果不是已经逼急了,她但凡还有一点儿办法,她也不可能离开你去跟别人结什么婚!你知道她心里头会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走到你身边吗?她为了你……”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沉默下来。
我慢慢道:“她为了我……怎么了?”
“她为了你……总之她怎么对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一路上她也没少照顾你吧?兄弟,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的话,就赶紧过去,把我姐抢回来!你要不信我的话,你干脆就当是shǎ • bī了一把,我姐和那小子两情相悦让你滚,你不也没有遗憾了吗!年纪轻轻搞点儿shǎ • bī操作又怎么了?赶紧的,你特么的再拖一会儿就不一定赶得上了!”
“嗯,我知道了。”我道:“谢了,哥们儿。”
“行了行了,少给我来事儿,我忙呢。”他挂掉了电话。
我回到房间,弯下腰打开了下面的柜子。三尺有余的黑色剑匣安静地躺在其中。那剑匣不知是什么材质,在光线之下漆黑深沉,在此昏暗之处,反倒蕴着一层薄薄的光。我看着它,用指头轻轻敲了敲,声音清清脆脆。
是把人抢回家,还是“shǎ • bī一把”,我都没有遗憾。我觉得老高说的真好,这小子有时候简直是个哲人。此刻我灵台清明心头平静,觉得全身轻松。
无论结果如何,这一趟,我走定了。
问题是我要带些什么……带着把剑过去是不是太凶了,这是打算在婚礼上大杀四方?说起来抢亲这种事儿,的确很有可能发展成武斗……可就算我能一力打翻新郎伴郎亲朋好友司仪保安,也终究不是我想抢的那个人的对手。
纵使我有朝一日纵横天下无人争锋,也终究只在这一人面前丢盔弃甲,心甘情愿俯首做她裙下之臣。
我能摘星揽月斩神屠魔也好,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好,我能否带她走,不取决于我有没有带走她的本事,只取决于她是否愿意跟我走。
若她不愿走,便无人能抢走;若她不愿留,天下又有几人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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