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其实我在放弃你(2/2)
还能瞧见她修长白皙的大腿,显得很是诱人。
此时。
又是哗地一声,水里又钻来一个人,那人竟是温言斐!
那救自己的是谁?
扶窈连忙侧头去看,竟是——宁潇?!
怎么会是他……
他有些虚弱疲惫地抽出绣春刀,哗地一声,迅速斩断蟒蛇的七寸,蛇断成两半,鲜血喷洒而出,满地血红,扶窈已经分不清那些血是他的,那些蛇是蟒蛇的了。
那蟒蛇獠牙约莫豆芽一半长短,很是吓人,宁潇捂着流血不止的腰腹,撑着树趔趄地站起来,淡淡地看她一眼,在她诱人的紧致身段上打量了一圈。
看的扶窈立刻红了脸!瞪着他!
此时温言斐飞到岸上,水从他脸上哗啦啦流,他着急跑来:“二姑娘,可有事吗?”
他一走来,还没靠近,宁潇便折断柳树枝,疾风暴雨地朝他眼睛狠狠扔去,那柳树枝就跟灌满内力那般,带有杀意,温言斐快速侧身躲开,这才保住了一双眼睛。
“你!!”
接着。
宁潇抓起马背上干净的披风,朝扶窈丢过去。
绣着仙鹤的银灰披风,盖了扶窈一兜头。
遮住了她湿漉漉的妙曼曲段,还有那一截肚兜春色!
幸而此处并无旁人,扶窈脸涨红的快要滴出血,温言斐离得远自然是什么也没瞧见,但宁潇,可什么都看见了。
她气的眼里布满水汽,穿好披风。
温言斐这才明白宁潇为何刺他眼睛,原是二姑娘落水后身子……
他倒也不恼怒,冷冷瞥了眼宁潇,放低声音问:“二姑娘,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方才没保护你好,对、对不起。抱歉,很抱歉……”
他瞧着扶窈微红的眼眶,有些慌乱,甚至手足无措,他很在意她是否受伤。
“没事。”扶窈浑身冷的发抖,捂住了披风,一是气自己的清白身体全被宁潇看了去,二是气宁潇在水下强吻了她,虽是渡气,可她终究是第一次…
而显然,宁潇不爱她,所以宁潇也不会为此对她负责。
她被不可能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看了亲了,终归有些耻辱。她,好歹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言斐哥哥,你可有干净衣裳?我……不想穿宁大人的,我与他并不相熟,穿他衣裳,恐落人诟病。”扶窈指尖攥着披风,一双浸过水的杏眸清盈盈地瞧他。
“有,我现在去马车找。”温言斐转身就跑了。
宁潇捂着受伤腰腹的手有些颤栗,脸色越发苍白,眼里闪过一抹讥诮,他好像因为伤口过深有些撑不住了,身子随意地半靠着柳树,显得有些桀骜不羁,咬牙冷笑:“扶二姑娘,像是一点都不懂得感恩啊……”
“方才,确实要谢过宁丞相了。”扶窈朝前走了两步,偷偷看着他不断渗血的伤口,施了一礼,“若非大人,我可能已经死了。但,大人不也占了我的便宜吗?你救我时强吻渡气,事出紧急可以谅解,可你救我上岸,也该避开眼,不该直勾勾看、看看我吧……”
“我,直勾勾?看你?”宁潇喉结微动,声音暗哑,“你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你言斐哥哥,我看你作甚?”
“你…!”扶窈气结。
“二姑娘,大氅来了!”温言斐跑的气喘吁吁,这辈子从来没跑这么快过,以戒备的目光不悦地瞧宁潇一眼,双手恭敬递上。
扶窈穿上温言斐的大氅,便把宁潇的披风卸了,走过去,扔在宁潇脸上,湿漉漉的披风砸了宁潇的脸,原本是很小的力道,宁潇却被砸的摔了过去。
高大颀长的身子歪斜!
扶窈连忙扶住他。
宁潇虚弱至极,脸色毫无血色,半靠着柳树,坐在地上,嘴唇嗫嚅了几次。
他的目光像是被定格那般,锁在扶窈扔回来的披风上。
扶窈这才掀开宁潇的伤口,只见獠牙咬的很深,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已经变成黑红了,伤口变暗,这是——
“蟒蛇有毒!”温言斐当机立断,直接撕开宁潇衣服,脸色沉下去,很是紧急地喊道,“修衙,去湖泊潮湿的地方寻半边莲,捣碎外敷在伤处,速度要快,此蛇毒很凶险,搞不好会要命。”
要命吗?
扶窈脑子像炸开那样,顿时充满焦急之色,出于本能地担忧宁潇,从前宁潇练武掉了一块皮她都要心疼很久的,眼下中了毒,不管了!
扶窈弯下腰,以嘴吮吸宁潇腰上的伤处,吸出毒血吐到地上,以此重复。
以宁潇的角度,刚好看到扶窈不断弯腰,柔软温热的唇覆上来,他眼睑颤了几下,眼中几番变化。
“二姑娘!不可!你没学过这办法,稍有不慎,你也会中毒的!”温言斐心一横,将扶窈扯开,挽起了袖子,颇有些视死忽如归的模样,“罢了,你要救他,我便帮你。”
温言斐点了宁潇的止血穴位,代替扶窈为他吮吸腰间伤处。
扶窈满手是宁潇的血,有些感动…
传言温言斐最喜白皙也有洁癖,并不喜欢与人亲密触碰,他是为了自己,才这般毫无私心地救宁潇。
扶窈眼眶一热。
温言斐额前布满薄汗,见血液终于正常,才松口气,接过修衙递来的半边莲敷在宁潇伤处。
扶窈玉指攥着丝绢,轻柔地给温言斐擦额前细汗,下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攥紧她的手腕。
她丝毫动弹不得,之间宁潇眼神晦暗,面色深沉,攥住她给温言斐擦汗的手,一点点朝自己伤口上一动,力气之大,扶窈根本抽不回手!
只能看见宁潇攥住她的手,给他自己的伤口擦血。
温言斐沉下脸,终于没忍住,拦在扶窈面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