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4)
对于自己下意识用了“残忍”这个词,傅宣燎回过神来便觉讽刺。
若按过分程度分级,偷窃别人的心血之作,还有不惜一切手段弄来想要的东西留在身边,全然不顾旁人的自尊和意愿,分明才是碾压一切的残忍。
我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可怜。
傅宣燎负气般地收回目光,撑着下巴看穿户外的路人,看木纹墙壁,看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就是不看这朵看似纯净实则掰开全是心眼的黑心莲。
时自是不知同行者丰富的内心活动,进门时他就注意到门口的中式壁龛灯,觉得很美,当即便掏出纸笔临摹。
换做别人,第一时间必会选择掏出手机拍下,可是时习惯了用画笔记录所见,一旦投入便沉浸其中,画到收尾部分才想起对面还坐着个人。
傅宣燎从来不是耐心充足的人,以往这种情况早该坐不住了,今天如此安静……
时放下笔和本子,小心地凑过去观察,然后得出结论是因为睡着了。
托着下颚的手变成平放于桌面,上头压着一张睡着了都皱着眉的脸。时稍稍歪头,将视线方向摆到与傅宣燎平齐,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山丘般挺立的鼻梁,以及闭上才能发现很浓密的睫,近乎贪婪地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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