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改变（2/2）
“是选择让出部分利益，让平民们不再跟随这位异界来客，从而让诸位有活命之机，日后让这片大陆的未来也能获同样的安宁；还是固守着眼下的既得利益，让他们在日益加的压迫下苦不堪言，从而举起叛乱的旗帜？”
她深蓝色的双眸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蕴含着来自九天之上的星辰的光芒似的，那么美丽又冰冷，恰如她刚刚点出了所有受着桎梏、因此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抗争的平民的盲区那样，进一步将无数人从梦中惊醒：
“战火一旦燃起，可就再也没有平息下来的机会了！”
然而还没等任何一位魔法师做出回应，那位全大陆有名的预言家，双手捧着水晶球的老妪便率先迈出了半步，对施莺莺颤声开口道：
“……我对那个界近年来的画面很感兴趣，请殿下为我再呈现一次，可以么？”
按理来说，施莺莺不该拒绝这个要求的：
她都表明了要看这画面的意向，再给她回放一遍也没什么；而且她为什么要着看那几年的影像？肯定是因为这画面里有足够能打动她的东西。
只要能打动这位预言家，那她身为贵族里的典型代表之一，果也能站在施莺莺这边，给贵族们开个好头，那这国王禁令推行起来，岂是明摆着的事半功倍的良局么？
——所以施莺莺没有拒绝。
她的目光只是很微妙地在这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身上停顿了一瞬间，就像是发现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似的，才平静地收回了目光，半点异常神态也没有流露出来，并依言回放了这位预言家指名要看的近年的画面：
“当然可以，请看。”
伴随着更加细致的画面的出现，刹那间，无数质疑声和惊呼声便重新响起来了，看来是从刚刚的震惊中成功回了神，这才能注意到更加精细的部分：
“这是什么？居然有人能把水稻种到大海和沙漠里去？我做梦都没想过竟然会有这种天马行空的种植方式。在座诸位都是全大陆一等一的魔法师和炼金术师，否则也会站在这里了，可有人能做到这点吗？没有吧！”
“我更关心这一点。”刚刚那位就连说起自己的惨烈过往之时都能保持冷静的炼金术师都有激动了起来，她的手指在那副几乎全都被白色淹没的画面上点过，难以置信：
“这是瘟疫吧？都死这么多人了，他们为什么还逃跑，而是选择了研发治疗的方式？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居然成功了！”
毕竟魔法界的炼金术，其实就是异界来客带过来的“化学”，在合成新物质并投入使用的这件事上，和“医学”自然有着一定的相通之处；也正是在这位勉强能挂上钩的“专业人士”的提醒下，在场所有人才注意到了这一幕：
诚然，和征服界、改造自然的种种伟力和宏伟景象相较而言，这画面的确让人容易忽视过去；但果注意到这一点，便会为他们的毅力、勇气和智慧所折服：
“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没有用任何魔法施展治疗，就能做到这个地步，这是什么？这是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吗？”
“。”施莺莺温声道：“这就是诸位之前一直在怀疑着的，凡人的智慧。”
她的目光状似经意地扫过那位让她专门重放这一段画面的预言家，果然，自从这一段画面出现过之后，这位老人的目光就再也没从这片流转着无数道白色身影的画面上移开过。
直到画面都终止好久了，白发苍苍的预言家这才依依舍地收回眼神，仿佛想到了什么难以忘怀的伤心事似的，说话的声音都更加嘶哑了：
“……我们这个世界的平民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施莺莺点了点头：“果愿意给他们接触知识的机会的话，假以时日，一定会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这位出身贵族世家的老人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做了第一个响应了施莺莺的提议的、也是颇有话语权的贵族：“那我赞成。”
正如施莺莺之前和国王摊牌的时候所说的那样，这片大陆上的势力分布十分均衡：
绝大部分的财富都被商业联盟把持在手中，而光明圣殿又在宗教信仰领域占有绝对统治地位，以至于连皇权都被架空了个七七八八。
因此，管是哪个国家的皇室，都对光明圣殿这个在大陆上存在了千年之久的组织持有十分微妙的谨慎态度：
这一任光明圣女的确是个好人，但架不住整个光明圣殿都由内而外地开始腐烂起来了，仅靠她一个人，要怎样逆天改命？
虽然大家都口口声声地说着“君权神授”，但连本该专心与恶魔作战的光明圣殿都有了私心，那还是免了这一套，尽快地寻找有天赋的魔法师，培养成自己的心腹，让他们避开光明圣殿的耳目来解读神谕吧，要是一小心让光明圣殿解读神谕的人往里面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就麻烦了。
——很明显，这位年迈的妇人便是国王精心挑选出来的，足以越过光明圣殿去解读神谕的心腹魔法师。
由此可见，管是从实力而言，还是从家世而言，这位预言家的条件都足够优秀，只要她愿意带头站在施莺莺的这边，推行这条看似离经叛的国王禁令，那么剩下所有人的反对，也过是毛毛细雨。
很明显不少贵族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眼看着大势已去，管是被异界的智慧折服了的贵族魔法师，还是本来就对现况心有满，只不过被某种神秘力量给干扰了思绪以至于忘记了这一点，在施莺莺的提醒下又成功一同举起了反对旗帜的平民们，都越来越多，于是极少数的依然固执己见的人们也只能徒劳高喊：
“这是对我们的背叛！明明之前还在强调魔法和知识的可泄露性，说如果让平民们知道了太多该知道的东西，这个世界会乱套的……”
“那是之前，怎么，允许我临时改主意吗？”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苦笑：
“我没见过占星师呈现给我的这个未来，而我的小女儿，就是因为瘟疫去的。”
她是在场所有人里，除了国王之外年龄长的人，也是最有威信的预言家，少人只知道她号称能解读神谕，做出预言，但至于她的家庭状况，之前还真没什么人在意。
于是大殿内无数人齐齐屏住了呼吸，听这位久前还在固执己见，认为“魔法和知识的秘密能随意分享给平民”的守旧派，将自己的过往一一来：
“炼金术师们带来的药不对症，反而加了她的病情，就算光明圣殿的神官亲自前来施加顶尖的祝福，也只能堪堪延缓她的死亡……她是在我怀里咽的气。”
她伸出枯瘦的手，在空中比划出了一个短短的长度，就这么一点大的大小，让在场所有有孩子的人都动容了：
“知道吗？她死的时候那么小，她的身体那么轻，我甚至感觉她还没有我的一件大衣重。”
“我一直以为我是贵族，是除了国王陛下之外，在这片大陆上第二高贵的等级，多少人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里，我有什么到的？只要我有足够多的钱，我就能拥有一切，商业联盟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哪怕过去了这么久，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在地下沉眠多年，可这次生离死别给依然活在世上的母亲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明明她都是个年迈的老人了，提起此事之时，都会语带哽咽：
“然而直到我的女儿死在我怀中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钱买到的事情，那就是性命。”
“我对死亡之神和裁决之神日日夜夜祈祷，心想，哪怕用我的命去换我女儿的也好，除了对神灵祈祷之外，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连魔法都无法解决的病症，说是绝症都不为过吧？除了祈祷，我也没别的事情能做了。
她沉默了片刻，好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后，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今天，我突然得知，这是绝症。”
“在另一个世界，甚至只要提前接种所谓的‘疫苗’，就能让我的孩子活下来。们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哪怕……活下来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孩子，是随便什么人的孩子，只要能让他们不再遭这种罪，那怎样都好吧！”
施莺莺默作声地走过去，俯下身去抱住了这位痛哭不止的老预言家；等到她起身后，再次环视全场贵族的时候，这人便恍然间有点理解她的想法了：
这是在为一人、一个群体付出，是在为千千万万人和整个界，等到智慧的光芒足以覆盖整片大陆的时候，和平与希望将一并到来。
人人都能有安身立命之所，都能平安一生，长命百岁，的父母，妻儿，朋友，师生……都将受此恩惠。
就算现在是贵族，可你怎么保证，在你百年之后，的土地不会被瓜分，的权力会被削弱，的子嗣后代会像我们，曾经的‘第一家’这样，突然就失去魔力，坠下云端呢？
的确，自从曾经的第一家代代失去魔力之后，少谋划深远的贵族们早就为此而担心起来了。
所以他们才要更加努力地敛财，才要在有生之年积攒下足够的财富，然而他们却忽视了一点：
没有魔力的人，才是能稳定这个世界的“根”。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做吧。”王座上的老人对施莺莺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一气呵成地在三禁令上全都签了字：
“占星师殿下，这片大陆的未来可就托付给了。”
“……所以那个界明明有这么多智慧的产物，能更好地改变世界。”在散会之前，刚刚那位炼金术师终于从无与伦比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年轻时候太过沉的遭遇已经把她的心性磨炼得过分成熟了，她现在只怕仅要尖叫起来，甚至还要骂出来——，她已经骂出来了：
“这狗东西，千百年来就带给了我们这么一丁点的边边角角！但凡学个皮毛带过来也好啊！”
“要生气嘛。”施莺莺笑：“反正我们会有更好的。”
在众人陆续退下后，大门逐渐关闭，将逐渐黯淡下去的大殿，和只有墙上的数枝火把照明的明暗定的走廊分割开来了。
身为带着国王禁令最后离房间的人，施莺莺自然走在最后，也以顺利拦住了那位因为过分年迈而腿脚便，更别提她的手里还捧着个水晶球，就走更慢的白发老妪，低声：
“多谢您帮我说话。”
老妇人怔了一下，笑：“族长未免也太客气了，跟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婆子说什么谢不谢的呢？我只要看到未来的孩子们都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您是心怀大义之人，我自然要为这件事谢您。”施莺莺也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了她怀中的沉的水晶球，护送着她拐过了走廊拐角，在空无一人的过里，她才继续口，温声：
“过我谢您，自然也仅仅为了这件事。”
“这片大陆上，除去七尊主神之外，还有象征着创本源的光明神与黑暗神。前七位受全大陆信仰，后两位只在光明圣殿中接受供奉。”
她看向这位老妪原本应该浑浊堪的眼睛，果然如她所料，有一抹迥异于人类的清辉在其中闪过，恰恰验证了她方才感受到的异况：
“知这位为我赐下预言，使我免受与异界来客的同等之苦，又在这位预言家身上降临了投影，让所有人得以被我成功说服的神灵——”
“您是哪一尊？”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老妪沉默了一下，这才笑了起来：
“过是怎么发现的？神灵的投影已经有近千年没有降临在世上过了，就连光明圣殿的那位圣女，都不会认得我呢。”
“人类和神灵的气息是不同的。”施莺莺耐心地解释：
“在生死边缘磨砺过太多次，要分别出不同于人类的存在简直不要太简单。”
“虽然我没见过您，但在只有平民为我发声、却没有贵族愿意主动站出来当第一个破冰者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您的身上发生了气息的变化，可气息发生了改变后的您又对我没有敌意，我便猜想，是哪位关注着人世间的神灵，赞同我的想法，要来帮助我了。”
“那看来你吃了少的苦啊。”老妪叹息了一声：
“放心吧，她本来也就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我想来看看而已，想要避开那家伙的耳目可真简单，就连帮你说这几句话，都是极限了。”
话音未落，她眼中的光芒便逐渐消失了，只留了一句话给施莺莺：
“但就算再难，我也要来看看，这颗注定要改变世界的星辰。”
等这位知名神灵的投影从老妪的身上离开之后，白发苍苍的预言家这才梦初醒地抬起头来，疑惑：“殿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不，等一下，还是有一件私事要请教您的。”施莺莺突然停下了离开的脚步，问道：
“您的女儿在去之后，您最常供奉的是哪一尊神灵？”
这个问法可谓巧妙，因为刚刚那位神灵既然敢来见她，并和她讨论这事情，那么就说明，祂用某种方式成功屏蔽掉了“那家伙”的监控：
也就是说，这段对话就算被无处在的“那家伙”探查到，甚至在被询问的预言家眼里，也过是掐头去尾的一段关于信仰的探讨。
而这位预言家果然也没有怀疑：“这个可不敢随便往外乱说。”
老妪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之后才好意思地低叹一声：
“是光明神。”
“虽然我知道除了光明圣殿之外，本不该私人供奉光明神的，但是我想，果是七位主神的力量来源的光明神的话，祂应该更能体察到人间的苦难，更愿意伸出援手吧？”
“您说对。”施莺莺点点头，笑：
“祂的确会听见，并且会降临的。”
也就是说，刚刚降临在这位预言家身上声援了她的人是光明神；降下神谕使她避免被打成龙啸天的同党，保护了她的人也是光明神。
过即便此，在光明神之上，也有着能够改变世界规则的更高的存在；正是这个存在，制定了这个世界的种种壁垒与规则，让无数平民们不挣扎受苦，就算偶尔有足够出色的人能挣脱出身的束缚，也会想起来要改变现况——
直到施莺莺刚刚点破了这个盲区。
在被点破盲区之后，正如系统说过的那样，接下来的一切，都只能按照正常的逻辑进行。
“对了，咱们刚刚讨论的那条国王禁令，是怎么谈成的来着？”预言家没走出几步，就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问道：
“真可思议，竟然真的让这家伙们都松口了，真是年少有为啊，第一家的族长果然名虚传，将来肯定是个了的大人物呢。”
施莺莺轻轻一挑眉，问道：“您不记得了吗？”
“只记是你的功劳，要是你突然点出这件事来，只怕所有人还都在死胡同里兜圈子呢……哎，可能是人老了，脑子就不太好用了吧。”老妪摇摇头后便转身离去：
“总之谢谢了，小姑娘。”
施莺莺孤身一人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后，才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笑容来：
很好，只要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就能结为同盟。
而此时，系统的声音也终于迟了一步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来了：
“下午好啊，莺莺！我刚刚看们好像在商讨很要的事情的样子，心想反正我听不懂，我就出去逛了一圈……刚刚有什么事发生吗？”
施莺莺突然觉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就好像这一幕在之前的知哪个界里，也发生过似的：
为什么在她费尽心思地想要冒险追查系统之上的那个存在的时候，本该寄生在她精神界里、自然也听得到她心声的系统，却正好全都离了，给了她足够的、受监控的自由时间？
要说这是凑巧，哈士奇都不信吧。
过后她还是没说什么，以免打草惊蛇，只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怎样才能接触到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也就是本该属于龙啸天的那位智囊公主。”
“这好办很嘛。”系统立刻给出了回答：
“希帕蒂亚即将前往皇家学院，现在动身的话，正好能跟她碰上。”
——于是第一禁令就这样公布了下来，而在国王禁令还在途中的时候，被智慧女神眷顾过的公主，便和全大陆后一位占星师成功地相逢了，那片曾经推动过禁令落定的星海，也又一次陈列在了希帕蒂亚的面前。
——再然后，才是现在。
为了避免引起太大规模的反弹，“知识相关书籍的售卖与交换”这一条，便率先在皇家学院里推行来了：
可以说真没人针对龙啸天。
比起只会偷窃别人的成果，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这位“男主”，施莺莺的格局要更广远：
她要将智慧的火种从贵族的手中夺走，分发给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这位大无畏的窃火者从来没将注意力完全分给同样来自异界的跳梁小丑半分，所谓的“针对”，也都是在大局之外的一点小补充便是了。
所以龙啸天的疑问也只持续了一刹那，便很快地被他自己忽略了过去，只能垂头丧气、自认倒霉地离了这里。
与施莺莺的旗胜同的是系统依然很困惑：
“我明白，为什么龙啸天一定要给这书冠上自己的名字呢？”
这条禁令想要规避过去的话简直太简单了，只要诚实地承认这书不是他自己的作品，或者写上原作者的名字就行。
就算他们不存在这个世界，真理之口也会承认这是事实的，也就可以让龙啸天免于处罚了。
“为了出风头吧。”施莺莺想了想，诚恳道：
“这种一无是处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让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的，我对他十分了解。”
“但国王禁令的内容是谁都能查看的。”系统继续疑惑：
“果龙啸天在今天受到了刺激后，有心去学习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的话，那他迟早会发现，他是个异界的来客这种事，已经暴露在越来越多的人眼里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知识类书籍被交换开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防备他，从根源上来讲，只要平民们的日子能比以前过好上那么一点儿，就不会跟着一个高危分子铤而走险……你就不担心他会去查看国王禁令的内容？”
正在一人一统交换意见的当口，希帕蒂亚约而来，借着“交换知识类书籍”的名头，将一本简陋的手誊本放在了施莺莺面前：
“我把要的东西带来了。”
施莺莺翻了几页希帕蒂亚递给她的，据说是龙啸天神神秘秘地给这位求知若渴的公主亲笔誊写的“绝密学术典籍”后，忍俊禁地笑了起来：
“会的，果他真的是个此博学好问的人的话，那他能带到这个世界来的知识，就绝对不该只有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
“一个得到了就读于高等学府的机会的人，没有第一时间在异界求知若渴，却只想利用自身的这点小聪明去吸引别人，那他又怎么会去主动了解更多的事情呢？”
“他轻视知识，那最终也将被无知所累。”
系统想了想，觉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莺莺对这人推算简直太准了！”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果他的知识只有这个水平的话，那么原著里他是怎么造出那么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的？这个原著里没有提到，只说他在身边人的帮助下……”
系统说着说着消音了。
因为它看见希帕蒂亚的眼神停在了那张残缺不全的元素周期表上。
为了博美人一笑，龙啸天几乎是把脑子里的存货都掏空了，才背了这张十分之一二都不到的表格出来，然而就连他这么努力拿出来的成果，看起来也分外可怜：
除去应试教育强制要求背过的前二十位元素之外，剩下的元素可以说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以至于施莺莺的强迫症都发作了，当场就抽了根笔出来，把剩下的元素位一一补全。
而希帕蒂亚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这张表格的后几行，精准地在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中定位到了235、239和241，甚至还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是什么？”
系统：，这什么都不是！住手！！
施莺莺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是制造某种大型武器的材料，但我劝好不要去研究它。”
系统刹那间热泪盈眶：“我误会了，莺莺，原来你真的是个关注民生的好人——”
“——果真的要和他走到开战这一步的话，我可以召唤来比这威力更大的星辰，没必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劳民伤财。”
正在旁边打算盘的鲍西娅一听到“钱”这个关键词就警觉地抬起了头，在听到了施莺莺的劝阻后，又成功地把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感叹道：
“我就知道莺莺真是个能帮我赚钱更能帮我省钱的好人。”
系统：，她不是！醒醒！！
作者有话要说：*铀235，钚239，钚241，制作核/武的原材料。
原著里就是这位学霸公主在龙啸天只给了那么点基础知识的前提下，成功自学成才搞出了核/武。不过在这个新的走向里她肯定不和龙啸天狗东西掺和在一起，也就不搞战争武器啦，准备走基建路线科技兴国改善全民生活质量，起立鼓掌！
*原本的平民们没想到要打破知识壁垒这一点，是因为某种高于这个世界神灵的存在干扰了所有人的想法；
他们声援施莺莺，是因为莺莺一来点破盲区，这个存在的蒙蔽就失效了，只能跟着莺莺的正常逻辑走；
最后他们又忘了这件事，是因为光明神帮忙扫尾了，让那个存在无法找到莺莺。
请问综上所述，光明神是谁！
感谢在2020-11-2523:46:14~2020-12-0200:13: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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