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东(十)(4/4)

席泠语气淡淡,“走不得就走不得,没哪样要紧。”

“哪里行?”箫娘别眼嗔他,“为着治丧,儒学你多少日子没去了?这才去几日,兀地又告假,你那些同僚长官,就没点不痛快?咱们原就没门路没关系的,还得罪人,更加不用忙了。”

谁知席泠兀突突笑了下,“不怕的,我没出息,你还有别的路可走。凭仇九晋的家世,不要一二年,先升县令,后调应天府衙,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箫娘蓦地有些心虚,又有些嘴硬,“他升他的官,与我什么相干?”

点到即止,席泠不再言语,搁下碗一瘸一拐地往卧房打帘进去。外头叮咣收拾桌儿的响动,直响到那没墙的厨房里,锅瓢碰撞,碗碟叮当。

检算起来,烟火人间大约就是这么个动静,席泠一壁贪恋地竖起耳朵听,一壁铺陈纸笔,写下:

桃李一朝尽,柳影无啼痕,秋风一窗隔,剪来细雨声。

作者有话要说:席泠会支棱起来的~

箫娘今天也是只爱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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