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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始祖室点密可汗,率领十姓突厥部落西征,征服了从高昌到河中地区的广大地域,dú • lì不久的高昌,再次迫于突厥的兵威,成了西突厥的属国,看看上次王世充远征西域时那伊吾国王的惨样,就可想而知这麴伯雅有多悲剧。

麴伯雅本是汉人。可是他的老爹却被西突厥的前任达头可汗,强行安排了一个突厥‘女’人,成为正妻,麴伯雅既位之后,处罗可汗也派人强‘逼’麴伯雅按突厥的风俗,继承包括他生母在内的先王妻妾成为自己的后宫嫔妃,这是从小就在中原学习汉家文化,知礼义廉耻的麴伯雅断然不能忍的。

结果当时新立不久的处罗可汗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派兵入侵高昌,打得麴伯雅只能开城出降。最后捏着鼻子当了一回‘乱’——伦禽兽,在处罗可汗爽到了的同时,麴伯雅却是擦干了眼泪,开始暗中派使者远赴大隋,一边控诉处罗可汗的暴行,一边请求大军尽早出塞攻取西域。而他愿为大军先导。

这与被裴世矩一直怂恿着要经略西域的杨广不谋而合,于是便有了上次征吐谷浑同时的西域征伐战,若不是处罗可汗临时逃跑到了高昌,薛世雄在攻取伊吾后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北上高昌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处罗可汗兵败之后,成了流亡的光杆可汗,连处罗可汗的封号也没了,改叫曷萨‘奸’可汗。而麴伯雅却是志得意满,不仅恢复了dú • lì,还一跃成为西域的头等国家,上次西域二十七国国王入关朝见杨广的时候,就是麴伯雅领头走在第一个,而事后在大兴城内的观风殿接待众多西域国王时,杨广也趁兴给了麴伯雅一个左光禄大夫,车师太守,弁国公的头衔,还把北周宗室的宇文氏华容公主,赐给麴伯雅为妻。

这种超规格的礼遇,让麴伯雅感‘激’地热泪盈眶,当即就说不急着回国了,一定要跟着杨广大帝扫平四方,他愿意亲自执戟在前开路,听得杨广是心‘花’怒放,当即就准了他随驾远征高句丽,而同时在席的曷萨那可汗,也跟着说愿意跟随杨广征战四方,所以这对原本在西域的仇人,现在却成了两个杨广后面的跟班,曷萨那可汗至少还有个武艺高强,箭术绝伦的卫队可以献出,而麴伯雅就只能发挥西域人能歌善舞的特‘性’,拼命地扭着自己那又‘肥’又粗的腰,以尽量夸张的肢体动作,来讨杨广的欢心了。

宇文述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战事发展,他没有象杨广和两个跟屁虫那样,但心中也是暗自惊疑,以他的眼光,是清楚地看到沈光中箭的过程,却不知这一箭从而何来,以他多年从军征战的经验,这一箭绝非冷箭,而是有人有意为之,想到宇文成都刚才的表情,他的心开始慢慢地下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杨广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在城头站的好好的,怎么就掉下城了呢?来人,到前面去看看沈将军伤得如何。”

曷萨那可汗是个四十多岁,‘肥’‘肥’胖胖的突厥人,虽说在西突厥,他是个著名的废物,但好歹也是天天骑猎,眼神儿还算好使,刚才他也看得真切,抢着说道:“陛下,沈将军是先中了箭,才会掉了刀,然后给敌将踢下城的。”

杨广一回头,睁大了眼睛:“什么?中了箭?是高句丽人‘射’的吗?朕怎么没有看到?”

梳着一头突厥式的辫发(西突厥统治的西域各国,从君到民,都得梳着突厥式的小辫,即使是汉人的麴伯雅也不能例外),四十五六岁模样的麴伯雅其实并没有曷萨那可汗的好眼力,他脸上的‘肥’‘肉’跳了跳,连忙说道:“若不是中箭,沈‘侍’卫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落城呢?是城中的高句丽人暗箭伤人,沈‘侍’卫当时急着去砍那敌将,一时不察,才会不幸中箭。”

曷萨那可汗这些天已经多次给麴伯雅抢着献媚了,不过一听这家伙的话,他就冷笑道:“陛下,麴国王可能没有看清楚,那箭不是从城内‘射’的,而是从城外!”;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愤怒的沈光

杨广微微一愣,疑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从城外出箭难不成射到沈侍卫的,还是我军将士吗”

于仲文开口道:“陛下,曷萨那可汗说得不错,箭确实是从城外射的,只是臣觉得奇怪,虽然我军的弓箭在沈侍卫登城前后一度停止,但后来又开始恢复了射击,只是射的箭全都是直瞄射击,没有一枝箭射向沈护卫方向,都离他至少二十步远,在射其他城楼上的高句丽人,可是这一箭,偏偏就正中沈将军的左臂,而且势大力沉,足足射穿了他的两层铁甲,可见出箭之人,力量十足,以这样的射术,这样的力量,臣只怕。。。。”

说到这里,于仲文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宇文述,收住了嘴。

杨广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说道:“只怕什么难不成是我军中有人故意暗箭伤了沈将军”

于仲文也不敢直接提出这样的推测,作为久经官场,也久经战场的老油条,他深知什么时候才应该点到为止,于是于仲文恭敬地一个军礼,说道:“臣只是一时感慨,多了两句嘴,陛下圣明,那些箭枝上都有标记,一查便知是何人放箭。”

杨广转头对着两个内侍沉声道:“传朕旨意,一定要保留沈将军身上的那枝箭,此事必须一查到底”

说完这话之后,杨广看了一眼宇文述,冷冷地说道:“宇文大将军,今天攻城,又是功败垂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宇文述恭声道:“陛下也亲眼见到了,我军将士,已尽了全力,而且沈侍卫率先登城,百余骁果壮士跟进,本来已经几乎要拿下辽东城了,可是正如陛下所说。天不遂人意,把我们已经插在城头的大旗又给弄了下来,此天意也,非战之罪。不过今天一战,我军是第一次登上城头,末将相信,只要好好组织,再次进攻。一定能攻下辽东城的。”

宇文述的这番话,说得绵里藏针,既把大功让给了沈光,暗示杨广选人眼光好,又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的军令状是把隋军大旗插到辽东城头,这一点已经做到了,也算完成任务,最后还给了杨广一个希望,这让杨广想找个出气筒和替罪羊,都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头上了。但是他的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于仲文刚才话已经说得清楚,能射透沈光这样双重铁甲的,绝对是一等一的猛将,而且绝非误射,这话明里暗里,直指自己的好孙子宇文成都,也不知道今天前方究竟是如何的结果,如果过了这一关,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收拾于仲文这老匹夫才是。

杨广看着前方的攻城部队如潮水般地败退。落下一地的尸体和来不及带走的伤兵,城头的高句丽弓箭手们开始对来不及撤离的城底下的隋军伤兵一个个挨个点名,将那些无法行走,却又身受重伤。只能在地上爬行或者翻滚着的隋军士兵们,一个个射杀在地。

只是这回隋军攻城的有不少是骁果军士,身披重甲,不象普通披皮甲或者锁甲的士兵那样,一两箭就能毙命,于是那些可怜的骁果伤兵们。很多都中了十几箭,甚至几十箭,还没有完全断气,在地上慢慢地抽搐着,惨叫的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其情其景惨不忍睹,让围城的隋军将士个个热泪盈眶,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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