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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面前御案上的几份奏折:“这几封也是杨玄感或自荐,或托了关系送来的,甚至连萧皇后都特地写了奏折,为他求情,朕就奇了怪了,萧皇后久居深宫,又是怎么能和杨玄感搭上关系,为他说话的呢?”
王世充心中冷笑:我会告诉你这是我和萧美娘在床上时谈的政治吗,要不是有我,萧美娘又怎么可能为杨玄感说话!但他的脸上却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容:“那还是在齐王府上,当时萧皇后在训斥齐王殿下,而杨玄感那天正好是到齐王的府上跟齐王拉关系了,也一并碰到了皇后娘娘,当时杨玄感还送给了齐王几匹宝马,而且亲自为齐王表现了他绝世的武艺,想必萧皇后也是因此而为至尊推荐将才的呢。微臣当时也正好在场,可以为萧皇后作证。”
杨广皱了皱眉头:“杨玄感真的和萧氏一族,没有来往,不是靠了某个萧家子弟去说的情?”
王世充摇了摇头:“萧氏一族也是微臣依了至尊的旨意,重点监视的,自从上次有了萧萧复又起的传言之后,萧氏一族都非常谨慎,多数年长的叔伯级人物都是闭门不出,而杨玄感这些年也变得成熟起来,多数时间是闭门深居,而出来各个公众场合的时候,也尽量避免与文武官员,世家大族有联系,依臣看来,他是真的有点急了,怕在这回的征伐中捞不到位置,让杨家的地位进一步下降呢。”
杨广的眉头舒缓了一些,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在前方打仗,后方的这些世家大族们搞什么串联,他点了点头:“王爱卿,你真的认为,杨玄感没有反心吗?”
王世充叹了口气:“不,微臣恰恰以为,杨玄感的复仇之心,无比强烈,一有机会,一定会起兵叛乱的。”
杨广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了身,厉声道:“王世充,你怎么这样说话的,有什么证据吗?”
王世充的神色平静,缓缓地说道:“臣没有任何证据,只有自己的直觉和判断,杨素因为功高震主,被陛下除去,杨玄感与陛下可谓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想要复仇,在微臣看来,他越是表现地谦恭,越是要求将出征,就越是反映了这种心理。”
杨广沉声道:“楚国公杨素是自己病死的,跟朕没有一点关系,朕怎么可能去害死功臣呢!”
王世充叹了口气:“陛下,这件事情恕臣斗胆,即使不是您下的令,杨玄感也一定以为是陛下做的,别的不说,就冲着杨素最后不肯服药,而陛下一再地派御医进献汤药,是个人都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给杨玄感军职,只让他做些礼部尚书,鸿胪卿这样的文职,不也是防着他么。”
杨广的眼中,光芒闪闪,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久久,才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那现在已经弄成这样了,王爱卿,你说该怎么办?朕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去对杨玄感下手吧,这样会尽失臣子之心的。”
王世充微微一笑:“那就给杨玄感一个不带兵的军职,让他督办粮草,这样不就人畜无害了嘛!”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不管粮也不管兵
杨广的眉头微微一蹙:“让他管粮,又不给兵?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朕象对待李渊那样吗?只是如果用杨玄感去替换了李渊,那朕又如何去安置李渊呢?”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不,陛下,李渊还是继续放在怀远镇督运军粮,而对杨玄感,则放到更后方的地方,关中那里是关陇贵族的老家,绝对不可以让杨玄感留在那里,要把他放在靠近洛阳的几大仓城,如回洛,洛口,黎阳这三个地方,由他来督办南粮北调之事。”
杨广的眉头仍然深锁:“这几个地方太重要,我大军征高句丽所需的巨量军粮,还有军器辎重,都要通过这些仓城,走大运河的通济渠,入黄河后接广济渠北上。你如果说杨玄感有意谋反,朕让他占了这地方,他就算手下没人,也可以开仓放粮,引四周的流民啊。”
说到这里,杨广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王爱卿,山东和河北的事情,朕也派人查过了,齐郡的张须陀,前一阵子领兵来与朕会合,他说的情况可没你说的那么轻松啊,齐鲁之地,还有河北,甚至中原地区,虽然没有了大股的成形叛匪,但占山为王的盗贼却是不少,一些地方上的豪强,有力人士,也都趁机作乱,只不过现在都不敢公然扯出反旗罢了,若是真有杨玄感这样的人,登高一呼,就不会从者如云吗?”
王世充微微一笑:“陛下可以用各种手段来控制杨玄感,比如在东都和江都留有重兵,杨玄感即使作乱。也不可能短短的几天。一个月内召集到足够多的兵马。即使他真的反叛,陛下也可以让征辽的大军回援,将之消灭。”
杨广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朕不打高句丽,而是要平定杨玄感的作乱?这个代价是不是太高了点,与其这样,朕还不如继续把杨玄感给闲置,让他就算有反心,也成不了事。不是更好?”
王世充摇了摇头:“杨玄感如果屡次求将不成。那可能就会想别的心思了,陛下现在带兵在外,不可能一直管着东都,他若是趁着陛下远征在外时,再搞什么串联行动,比如在东都的时候劫持齐王殿下,立为傀儡,那可就难以控制了。”
杨广猛地一拍桌子:“贼人敢尔!朕灭他九族!”
王世充连忙又跪到了地上,额头与大理石的地面亲密接触,连声道:“微臣口出悖逆之言。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杨广叹了口气。一抬手:“好了,王爱卿,朕知道你是忠心的,是为了朕的江山社稷考虑,不会怪你滴,你且平身吧。”
王世充站了起来,拂了拂自己前襟上的灰,杨广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朕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