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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功德？度苍生？

那些藏匿于岁月长河中的故事,卿蝶谷或许有记载。

司蔷若有所思，从宗门大阵出来之后，直接给苏念音发了传讯,约她见面。苏念音很快发来回讯,还附了一个地点——虫二斋。

虫二，经文人墨客演绎有风月无边之意。

司蔷带着点好奇缩地成寸过去,入目，是一座建立在数棵巨大桃花树上的树屋，密密匝匝的枝干盘错成结,绕成屋顶,垂落的花枝彼此交叉,构成门窗。

“司蔷姐姐！”

苏念音看到司蔷来了,拨开花枝朝她挥手,高兴地呼唤她。

司蔷冲她笑笑,顺着树枝凝成的阶梯朝她走去。

虫二斋的内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放着卷轴竹简和书册，花架都是桃木所制作,雕成镂空花样，十分有韵味。

司蔷看着那镂空的图案，有些不确定,“这些镂空的花，是彼岸花？”

苏念音点点头,“是呢，据说开山祖师受冥王神眷顾，所以这里的藏书都以彼岸花作为纪念。”

她的视线落在司蔷的手腕上，忍不住八卦,“司蔷姐姐，你手上的这条彼岸花手链真好看呀，还泛着流光，是风溟仙长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吗？”

司蔷摸摸手链，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苏念音只当她害羞不好意思，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直接转了话题，“司蔷姐姐，你在传讯里说有事情想问我，是什么事啊？”

司蔷微微一笑，“卿蝶谷似乎有很多上古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事情，我有点好奇，所以想找你问问。”

苏念音拍拍自己的胸口，“那你可是问对人了，我从小就呆在虫二斋里，对这里的藏书可是了如指掌，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很好奇，神明寂灭之后去了哪里？”

“书上记载，神明消散于天地之间化为了灵力来源。”

司蔷不解，“灵力来源？”

苏念音点点头，“在上古初期，修士的数量是很少的，经过神明赐福眷顾，下凡点化，踏入修仙大道的人才逐渐增多。但是天地间并没有足够的灵力可供那么多修士修行，于是宽宏无私的神明们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神格，甘愿化作天地间的灵力源头，供修士修行。”

司蔷挑眉，这个说法，可和信息里传达的内容不一样啊。

神明寂灭，明明是修仙界物种更替、兴衰更迭的自然发展，怎么还冠上了这么大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