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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东非的草原与北欧的洞穴,如今的智人泛舟爱琴海沿岸,在亚历山大港交易着自己的货物。昔日的部落狩猎者变成了今日的斯巴达勇士;曾经的部落首领成为了今日的国王和将军;昔日的平民成为了今日的农民、匠人、商人、牧羊人……
我们不仅要问,昔日的说书人,至高无上的部落女祭司哪里去了?这个时代的人又在听谁讲故事?
走出了母系社会,政教一体的权利完全落入了男人的手上。从圣城耶路撒冷到居鲁士的波斯王朝,从迦太基城邦到伟大的罗马帝国,国王和大祭司无疑都是男人。他们组织起了更加复杂的祭祀仪式,建立了更加庞大的神职人员队伍。就如同左丘明在《左传》中说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意思就是没有什么比祭祀和打仗更重要的事情了。因为前者关乎灵魂,后者关乎生存。于是有人轻易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显然,新的男神棍将女祭司赶下了神坛,成为了新时代的“说书人”。
草率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忽略了一个事实:
越来越智慧的人已经不满足于把“神的故事”当做唯一的灵魂慰藉,所以继承了女祭司衣钵的新神棍已经不是唯一的“说书人”。一群真正点亮人族文明史的“超级说书人”开始取代祭司们的地位,悄悄登上了历史舞台!
这个时代被称为“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人族在东西方都诞生了一批优秀的新说书人。他们的智慧如同夜空中繁星一般璀璨夺目。他们不甘心自己的思想沦为敬神的献祭,更不愿意自己讲的故事被暴君用来迷惑众生。
他们穷经皓首,只是为了用精密的逻辑重新解释这个世界的本源。大约在公元前600多年,古希腊第一位哲人泰勒斯发出了一个深刻的宇宙追问:
万物是否都来源于水?
这句话用今天的自然科学来看简直错误到荒唐的地步。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构成的水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物质,因为缺少碳原子,水恐怕连有机物的本源都算不上。那么为何今天的人族仍然将泰勒斯尊奉为“希腊七贤之首”,赞美他是哲学之父呢?因为他为人族开创了一个新故事体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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