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番外.张氏赵炳安2 嫦娥应悔偷灵药(2/3)

“为什么,哪怕是死,你也一定要离开我”

心好像被她撕碎成了两半,赵炳安痛心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却讥讽一笑,“是,赵炳安,我宁愿我从未嫁过你。”

“和离吧,我不想你我真的到撕破脸皮,颜面尽失的那一日,那样我对你除了厌恶,便只有无尽的恨。”

赵炳安签下了和离书。

那一日,在她面前他狼狈地好像一条丧家之犬。

团儿是女孩儿,继承不了平江伯府的爵位,这是张氏所庆幸之处,倘若真生下个男孩,只怕她还不能如此轻易地把孩子带走。

平江伯见劝说无望,便将张氏原先带过来的嫁妆都尽数退还了她,另给了张氏五百两银子作为补偿,说是他们平江伯府辜负了她这样好的一个女子。

张氏丝毫没客气,谢过公爹,搬离平江伯府之后,她也没有回张家,便用这些银子在柳树巷买了座小宅子,带着梅儿、雇佣的奶娘和一个平日里做饭的婆子四个女人一个孩子住在那座小宅子里。

妹妹锦书和阿萦会时不时地过来看她,阿萦在暗生香替她安排了个账房的活计,张氏的外祖父是关中巨贾,张氏幼时一手算盘便打得极响亮,算账做生意根本不在话下。

她和阿萦开玩笑,“幸好我有你这个好朋友愿意帮我,不然以后我可能带着团儿在外面喝西北风了。”

阿萦却认真地说“你这样与人为善的人,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你,你看,你公爹把你的嫁妆一分不少地都退给了你,否则以平江伯夫人那样的性子,怎可能叫你轻易拿走嫁妆和她平江伯府的五百两银子”

“以后,姐姐一定还会遇到温柔体贴,肯全心全意对待你的良人。”

张氏淡笑,抱起怀中玉雪可爱的女儿道“我现在只想把团儿健健康康地抚养长大,至于那些事情,就随缘吧。”

何况她如今一个人过不知有多舒心畅意,每天早起闻到的都是空气中新鲜干净的空气,对着女儿那张肉乎乎的小胖脸,白天和在铺子里上值,下午傍晚前收工。阿萦担心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还特意送了两个会功夫的武婢帮她看家。

她便带着两个武婢一起回家,回家的一路上路过集市,顺道还能在里面随意挑选自己爱吃的糕点和吃食带回去给女儿吃。

再也不必去处理平江伯府那些繁琐脏污的破事,再也无人将她羁縻在女儿和平江伯世子夫人那张位置上,离不得、逃不开。

唯一叫人很不爽快地,便是赵炳安总是不时地来找她看女儿。

张氏和赵炳安和离时曾经说过,团儿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他有责任照顾团儿,她亦不能剥夺团儿和父亲相处的权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她不想牵连到女儿的身上。

两人商议好每逢初一十五赵炳安可以来看团儿,两个人陪着团儿一起吃饭玩耍,等团儿长大了再告诉团儿真相。

开始的一个月赵炳安还挺守信用,后来第二个月他几乎是隔三差五便要路过一次暗生香或是她家。

他说他只是路过,顺道来看看她,给女儿送些小玩具。

或是突然地送些吃食和新鲜的果蔬过来,或是新得了好看的料子,他也会特意骑马来一趟张氏这里把料子给她,叮嘱她给女儿做身好看的衣服。

团儿一个小丫头哪里用得了这么多布匹,才不到一岁的奶娃娃还正吃着奶,樱桃荔枝葡萄更是吃不得,赵炳安分明是存着来讨好张氏的心思。

“下回这些东西让下人送过来就行,不劳世子日日这般纡尊降贵。”

一日,张氏坐在屋里的月牙凳上择菜,刚满周岁的团儿趴在地上爬来爬去,赵炳安带着圣上新赐他的两碗红樱桃来到柳树巷,兴致勃勃地给她讲今日在城外校兵的盛况。

“圣上说我这兵练得好,特意赏赐给我和夏指挥使的,云儿,你快尝尝甜不甜。”

他捻起一颗红润润的樱桃就递到张氏面前。

张氏说“你放下吧,我想吃自己拿着尝。”

赵炳安笑了笑放回碗里,继续和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羽林卫里的一些琐事,眼见太阳又要落下了山去,张氏突然打断他“你每天来都和我说这些,有必要吗”

赵炳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

“说好了每月初一十五你来看女儿,以后其他时间你不必过来了,我不想听你和我说这些,你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张氏平静道。

赵炳安说“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我下次说些你”

“不必了,”张氏冷声道“只要是你说的事情,我都不感兴趣。”

赵炳安红了眼,看着在地上欢快地爬来爬去的女儿,低喃道“我们两个,真的回不到从前了吗”

女儿亲昵地在他脚下蹭着,赵炳安抱起团儿,“我们的女儿,你真的忍心看她以后没有父亲”

看着可爱的女儿,张氏目光才吝啬地闪过一丝柔和,“即使没有父亲,我相信我也能一个人将她抚养长大,况且,你现在每日来看她,她不是也还记得你吗”

那眼神,仿佛在不悦地说,赵炳安,你还想怎样,我能叫你碰女儿看女儿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你别得寸进尺。

赵炳安乖乖听话,既然张氏不想见他,他便不来讨她的嫌了。

他在家颓废了数十日,每天躺在床上不是吃酒便是呼呼大睡,裴元嗣过来找他,训斥他道“这个指挥使你要是不当,就给别人当,别丢我的脸。”

赵炳安问他“表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你知道她有多讨厌我吗,她连多看我一眼都嫌弃,她还说,让我以后除了看团儿,都不要再去找她”

裴元嗣看着他道“赵炳安,你若是真想与她破镜重圆,这般颓废下去只能让她越来越厌恶你。”

“那我该怎么做”

以前都是裴元嗣来向他讨教讨女子欢心的法子,枉他赵炳安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最后却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

裴元嗣让他改掉身上这些吊儿郎当的恶习,男人做事勤恳踏实,不好色重欲,再修一修边幅,显得精神稳重些,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胡子拉碴的。

裴元嗣说,阿萦最讨厌他不刮胡子、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如果他表现地踏实稳重,譬如他眼力好,帮她穿绣花针,譬如他长得高,帮她从高高的柜子里找衣服,譬如他生得壮,床上

总之每回他表现好的时候阿萦都会很高兴地亲他,那个时候他便觉得阿萦满眼里都是他,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赵炳安剃了胡子、洗去一身酒气,换了副精神面貌,他决定以后好好做事,等他做出一番事业,功成名就之后说不准她便能回心转意。

于是赵炳安一连一个月都没有再出现在张氏和团儿面前,再来到柳树巷的时候,他嘴里的话便没那么多了,规规矩矩地看女儿,和张氏聊一聊关于女儿的事情。

张氏遵守约定,果真也没再赶他,只是虽未对他冷脸,却也未有什么好脸,平淡地便犹如一对陌生人。

一向懒散的赵炳安人到中年开始发奋,每天不是上值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钻研兵书,陕西的平凉一带生了匪患他主动请缨前去剿匪,开始的时候成嘉帝还不太放心,让夏指挥使随他一道前去。

便是这次剿匪,赵炳安不惜以身犯险,不出三日便将平凉最大的匪窝黑风寨一举捣毁,方圆几百里的零散山匪更是被他绞得一个不剩。

随后先后随裴元嗣前往湖广、河南、山东一带巡边,短短两年便从一个小小的羽林卫副指挥使做到了左军都督府的指挥佥事。

没过多久,成嘉二十四年六月,帝崩于乾清宫,年五十有六,嘱遗诏国家重务白皇太后。不久上尊谥,庙号仁宗,葬景陵。

太子受遗诏入宫发丧,即皇帝位,并大赦天下,以次年为文治元年,是为文治帝。

从成嘉二十四年四月成嘉帝病重开始漠北的契族便开始蠢蠢欲动,进犯我军边疆薄弱地带,时太子为卫国公裴元嗣为大将军北伐漠北,赵炳安一路同行。

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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