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报仇(1/3)

人宗精研剑法,南宫行无愧为一门宗师,剑不离手,剑法千变万化如雨后春笋,生机勃勃,虽然剑术诡异刁钻,但始终未攻单无情左手边。

如今,南宫行一百余岁,他为人还算正直,念及单无情左臂已失,也不愿乘人之危,打算几招间将其打败,好让她知难而退。

怎知单无情出招狠辣,连法宝都未曾使出,右手掌风凌厉,看似纤纤弱弱,可这几道罡风却铺天盖地袭来了,将南宫行逼得毫无余地。

论道行修为,单无情本已降境,虽有奇遇,但还是稍逊南宫行一截,可她原本已是接近地仙之资,道心明悟,非南宫行所及,若不是蟠龙山之变,再有五十年定然会步入地仙境。

此刻,南宫行勃然大怒,剑出如虹,剑气纵横天际,霸道至极,一剑重似一剑往单无情身旁扫去。

而单无情身形看似单薄,飘飘摇摇,但步伐轻盈游刃有余,毫无慌乱迹象,每回还能寻得空隙从中反击。

南宫行越斗越心惊,心想:“我修炼剑法百年,怎么一招一式全被她看透?瞧她神情模样,显然熟知我门中剑术。”确实如他所料,单无情看的那本《人宗剑经》古籍,正是衡山剑宗遗失的功法。

单无情心性内敛聪慧,过目不忘,这些时日已将两册剑经记熟,任南宫行做梦也想不到,自家一招一式,竟全在敌人脑海中。

两人相斗数百回合,南宫行再也按耐不住,大骂道:“无耻妖女,竟然偷学我派绝艺,瞧老夫今日不拿你问罪!”

话音方落,他剑指苍穹,一身化作千万身,无数人影密密麻麻布满长空,此招名叫“人剑归宗”,乃是人宗绝技,身剑合一,所向披靡。

刘宪望着那漫天剑雨,神色骇然,噤若寒蝉,而江中小舟之上,翠鸢面色凝重,嚷道:“善之哥哥,单前辈有危险!”

善之放下船桨,急道:“那你快试试驭剑助她。”

翠鸢点了点头,闭目凝神,心念集聚一处,霎时间,一道火光便山中飞掠而出,凤鸣长嘶,气势如虹。

南宫行发问:“妖女,你投不投降?”仿若充耳不闻,单无情仍旧神情冰冷,衣袂飘飘,不为所动。

南宫行横眉怒目,冷声道:“好,那你就休怪老夫。”说着漫天人影齐出,所过之处,云消雾散。

千钧一发之时,在那山脚下,一只火凤振翅掠来,烈焰滔天,在单无情周身盘旋,将那一根根长剑卷入焰中,迅速蒸发殆尽,其余剑影沉入,渐起朵朵火花。

光华过后,南宫行半跪在云端,大汗淋漓,身上白袍一片焦黑,他终于知晓是谁伤了自己爱徒,单无情虽没说话,但这柄神剑却告诉了他。

南宫行露出无比艳羡神色,目不转睛盯着停在半空的凤鸣剑,他也是爱剑之人,深知此剑宝贵,神剑无主自动,乃是已成“剑灵”之象。

顾名思义,剑灵乃剑中之灵,顺应自然而成,可遇而不可求,有人一生执着,负剑百年也不能见庐山真面目。

当世能修成剑灵者,寥寥无几,衡山剑宗掌门“方承天”便是其一,各大门派冠以“剑尊”美名,实非浪得虚名,方承天剑法通神,道行修为已入地仙之境,乃是当之无愧的剑尊。

南宫行面色煞白,心想:“难道这女子也跟方师兄一样厉害?”转念又想:“不可能,我每次见到方师兄都感到心慌,更别提与之动手了。”

心念及此,他又缓缓站了起来,南宫行不愿认输,他追寻的剑道便是一往无前,心中没有投降二字,他镇定心神,正色道:“姑娘机缘天授,得此神兵相助,老夫南宫行自认福薄技不如人,可我活了一百三十年从未认输,敢问姑娘名号?”

单无情见他视死如归,心中暗生敬佩之意,便想告知姓氏,淡淡应道:“单无情。”

南宫行心想:“这名字还是头一回听闻,神州浩土,奇人无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想到此处,遂仰天大笑道:“好,单姑娘,咱们下一招见胜负。”当下凝聚心神,手中长剑豪光万丈。

此刻,南宫行身剑合一,他已忘物忘我,忘却一切,仿佛天地间就只他与手中这柄宝剑。

而在两人脚下,翠鸢满头冷汗,急道:“单前辈,快拔剑呀!”说时心念一动,火凤登时化作了凤鸣剑。

单无情秋波如水,缓缓将那金黄剑匣剑抽开,刹那间,光芒刺眼,宁人不能目视,周遭赤红一片宛如火海。

随后,单无情身形闪动,凤鸣剑与南宫行忘我之剑相抵,气浪如潮,连天地风云也为之变色,方圆数十里的人们,纷纷抬起了头,以为天上有恒河流星坠落。

烟消云散,南宫行犹如飞筝断线,直直坠入将江中,水流被这股巨力截断,腾起十余丈高水花,水雾弥漫,洒成一条霓虹挂在半空,五彩缤纷。

天空之上,唯有那紫衣身影俏立云端,绝世dú • lì,微风吹起满鬓青丝,飘飘扬扬,她眼中丝毫娇狂神情,反而有些许落寞,默默望了一眼江中,然后轻轻飘荡下云端,落在了小舟之上。

翠鸢问道:“那位老爷爷没事吧?我记得避开了他的要害。”

单无情摸了摸翠鸢的发髻,轻声道:“回家。”

善之将小舟靠在岸边,叫道:“单前辈等等我,晚上我下厨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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